兩邊版本的差異,讓人難免有些錯愕。
“你是任恒基在外麵有外遇?”她問銷售部經理。
銷售部經理雖然頭腦是清醒的,不過酒勁兒還沒有全消,聽了呂露問的問題,咧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伸手指指呂露:“你這姑娘呀,太年輕!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也不非得是包養關係嘛,逢場作戲的時候多了去了,好聚好散,犯不著非得扯上什麼關係。”
呂露撇撇嘴,沒有什麼,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
戈高對銷售經理的這番話倒是沒有像呂露那樣少見多怪,隻是了然的笑了笑,問:“不知道許夢怡這個‘之一’,到底是多少分之一呢?”
“這個啊……”銷售部經理活動活動脖子,似乎下午的時候在辦公室裏睡得很不舒服,讓他感到渾身僵硬酸痛。
他翻著眼睛想了想,搖搖頭,“這事兒沒法統計,我剛才跟你這位女同事不也了麼,那噓場作戲的豔遇,我隻能任老板對那些女的都沒虧待,別的就沒有辦法回答了。”
“許夢怡知道這些事麼?”
“這事兒……我可不好,估計多少能察覺一點吧,反正我在外麵陪完客戶回家,我老婆和比你們警察盯賊盯得還緊,什麼襯衫領口有沒有口紅,什麼身上沾沒沾香水味兒。但是男人在外麵談生意,有些事也是在所難免的,任老板和我不一樣,那是實實在在的老板,工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揣進他口袋裏的,所以他老婆平時穿的用的,什麼什麼都是名牌,保養的跟金絲鳥似的,任老板在外麵的一些事,估計她也得有點覺悟。”
“也就是,任恒基在外麵從來都不缺女人,但是有沒有固定關係的,你也不太清楚,對不對?”戈高向銷售部經理確認。
銷售部經理立刻就點頭承認了這個法。
“最近一段時間任恒基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或者表現得情緒比較不對勁之類?”呂露在一旁問。
銷售部經理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覺得啊,除了最近倆月沒怎麼見他,之前還都挺正常的,就是來工廠這邊來的比以往少了一點,以前是一周七,他在工廠這邊估計能呆四五,在公司那邊也就呆個兩三,前幾個月來的少零兒,一周也就過來這邊三左右,其餘時候都不怎麼過來。反常是真沒覺得,我倒覺得任老板失蹤前,整個裙是好像比以往顯得更容光煥發了似的,挺滋潤的感覺。”
戈高聽了什麼也沒,隻是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開始與銷售部經理詢問起來一些關於任恒基的這家家具工廠最近一兩年來的銷售額和經營情況來。
隨後,戈高和呂露又分別見到了幾個工廠裏的管理層,比起公司那邊,這些人起任恒基來要稍微隨意一點,卻也和銷售部經理差不多,除了對任恒基在異性問題方麵的時期態度曖昧之外,別的也沒有出什麼太具體的東西。
所以餘下的時間,戈高沒有再請副廠長幫忙找任何管理層的工廠職員過來接受詢問,而是和呂露一起向副廠長道了別,離開了工廠的辦公樓。
離開辦公樓之後,他們並沒有就此離開,工廠門外的吃攤仍舊沒散,生意比晚上剛剛交接班的那個時候還要好一點。
一個賣燒烤的攤旁邊圍坐著四五個下了白班的年輕工人,正坐在炭爐旁邊,一邊取暖,一邊喝著啤酒吃著肉串,嘻嘻哈哈的聊著。
戈高示意呂露跟他一起過去,呂露看不出他想要搞什麼名堂,便問:“你想在這兒吃燒烤?”
戈高瞥了一眼烤爐旁邊有點油膩的凳子,眉頭稍微皺了皺,搖搖頭:“沒那個打算,就是想過去和他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