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露扁了扁嘴,手摸在衣兜上摸了摸,心裏有些舍不得,畢竟這是第一次黃攀送了東西給自己。
她有點依依不舍的從兜裏摸出了一顆,遞給了戈高。
戈高撕開糖紙,把糖球丟進嘴裏,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幾下就嚼碎咽下了肚。
咽下去之後他還不忘一邊開車一邊發牢騷:“這鄙糖怎麼一股牙膏味兒?看樣子和黃攀一起吃飯的不止五個人,人家嫌不好吃才給你的。”
呂露終於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咕噥道:“胡襖。”
戈高似乎也看得出來,自己的那一句話是真的惹得這個好脾氣的女同事不大開心了,同樣識趣的沒有再去招惹呂露,兩個戎達許夢怡家的過程總算是風平浪靜。
戈高他們事先沒有打電話給許夢怡,到了居民區,在門口亮明身份做了一下進門登記之後,便直接把車開到了樓下。
任恒基和許夢怡結婚七年,他們的房子也是大概七八年前才落成的,尚能算作是比較年輕的居民區,單元防盜門上麵安裝了可視鏡頭。
戈高按照許夢怡家的門牌號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應門,應門的人正是許夢怡,透過可視鏡頭,她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兩名突如其來的到訪者。
“戈警官?呂警官?你們怎麼來了?”許夢怡在話筒那邊有些詫異的詢問。
戈高看不到許夢怡,不過他還是對著攝像頭的位置笑了笑,:“不好意思,冒昧的突然這麼跑來,有些事情需要向你再了解一下情況,已經這個時間了,估計你應該會在家,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聽筒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單元防盜門的門鎖哢嗒一聲打開了,戈高和呂露拉開門走進去,通過電梯上樓去。
到達許夢怡家所在樓層的時候,她家的入戶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
戈高在進門前,還是示意性的在防盜門上敲了幾下,然後才伸手去開門,許夢怡已經幫他們把拖鞋擺放在了門邊,本人則站在門邊等著他們。
這才兩沒見,許夢怡看上去似乎明顯的消瘦了,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很差。
她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黑色針織連衣裙,襯得一張臉更加的麵無血色。
呂露和她打了聲招呼,心裏麵覺得有點不好受,任恒基身邊的女人,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調查出來了三個,任恒基的前妻阮慧麵對他們的詢問,表現的很平靜。
雖然戈高靜水可能暗藏更深的危機,至少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而從任恒基手裏獲利不的代梅,則正歡喜地的和另外的一個男人采購結婚對戒。
許夢怡雖和任恒基結婚的年頭比起阮慧來算是比較短的,但好歹也是在任恒基出事前真正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所以看起來,她受到的打擊也是最直觀的。
因此,一想到他們今的來意,呂露的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忍,可是她自己也很清楚,不忍歸不忍,該做的工作,還是一點也不能夠避免。
“二位,隨便坐吧。”許夢怡對他們的態度不算熱情,基本的禮貌倒也還保持著,對於戈高和呂露來,這也就算是他們能夠要求的最好效果了。
這時候,他們注意到,客廳裏除了許夢怡之外,還有一個年輕人也坐在那裏,麵對戈高和呂露的突然到訪,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年輕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連帽衛衣和牛仔褲,典型的休閑裝扮。
許夢怡請戈高和呂露客廳裏坐的時候,他有些尷尬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許夢怡:“姐,要不……我先回去吧?”
“這位是……?”戈高看了看那個年輕男人,問許夢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