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高聽呂露這麼,沉默不語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沒有話。
“怎麼了?幹嘛突然那麼看著我?”呂露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沒有刻字!”
“你猜猜,此時此刻你的臉上有沒有刻著個鬥大的傻字?”戈高忽然一臉壞笑的問。
呂露摸摸臉,有些茫然:“你什麼意思?我有做了什麼傻事麼?”
“算是吧,你以為你剛才在代梅麵前想要充當什麼正義使者的樣子還不夠傻麼?”戈高笑著點點頭,勾勾手轉身朝停車的地方走,“趕緊走吧,還有別的事呢,哦,對了,回單位的路上順路買點東西吃吧,早上沒吃東西,現在肚子餓的都快叫出聲了。”
呂露應了一聲,跟著他一起朝車子的方向走,她心裏隱隱覺得,方才戈高對自己的話,好像話裏有話,並非是指自己在代梅麵前想要管閑事的那一樁。
可是,自己認識他才多久啊?自己的私事他又沒有什麼了解,應該不太可能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吧?
呂露隨手扒了扒自己的劉海,看了看戈高的背影,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得太多了。
兩個人驅車回公安局的路上,順便找了個地方吃早點,本來呂露是覺得隨便找個就近又順路的早點攤吃點熱乎乎的東西就很舒服了,偏偏戈高卻不這麼想。
在自己挑的兩家早點鋪子都被他嫌棄不夠衛生之後,呂露也學聰明了,幹脆把選擇權交給他,免得自己出力不討好。
最後,到底被戈高找到了一家衛生條件相對很好,東西做的味道也還不錯的早點鋪子,兩個人迅速的吃了早餐,然後才回到公安局去。
一到公安局,身上的寒氣都還沒有散盡,法醫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任恒基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戈高一聽,鑒於呂露的膽子,二話不就直奔法醫科去了。
刑警隊的獨行俠劉還在外麵跑,不知道忙著調查什麼,沒有在。
呂露倒是一點也不惦記著他,做同事這幾年,劉雖然不是最好相處的那一個,但也絕對不是最難了解的那一個,他隻是惜字如金,不喜歡熱鬧,但是做起事情來心裏一向特別有數。
眼下,辦公室裏就隻剩下呂露和黃攀在,這個事實也讓她更加無暇理會其他人都在幹什麼。
黃攀起初似乎也在忙著什麼,除了呂露和戈高一起進門的時候抬頭和他們匆匆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就一直在查著資料,打幾個電話什麼的。
呂露也不想打擾他,就是忍不住朝他辦公桌的方向偷偷多看幾眼。
雖然知道以自己的年齡來,這樣會顯得有點花癡,可是呂露還是忍不住覺得,黃攀長得可真耐看,皮膚白白淨淨的,眉毛又黑又濃,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還有一頭生微微卷曲的濃密頭發。
真是越看越覺得,哪怕是拉他去演電影,他都完全可以勝任。
雖然被父母拎著耳朵不知道教育了多少遍,呂露骨子裏外貌協會的毛病總也還是有點改不掉,即便不至於看人隻看臉,但是好看的臉,總是讓她會想格外多看幾眼。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呂露的目光,黃攀忽然抬起頭朝她這邊看過來,兩個饒目光一下子就對在了一起。
“你看著我想什麼呢?”黃攀一見呂露也看著自己,便笑了,玩笑似的盤問起她來。
呂露被他問了個臉紅脖子粗,哪好意思實話實,連忙欲蓋彌彰的裝傻,:“啊?我……沒特意看著你,就是,發呆,發呆。”
“怎麼剛這個時間就開始發呆呀?工作時間摸魚可不好哦!”黃攀不知道是相信了呂露的借口,還是不想戳穿,笑著繼續和她開玩笑。
他起身踱到呂露的桌前,利用身高的優勢,毫不費力的就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和她四目相對,“正調查的案子遇到瓶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