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到現在我都還一次也沒見過阮慧這個人呢。”陳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她從來沒有露過麵,我們也沒有想到任恒基會真的出什麼事……昨我也是第一次聯係她,我剛把話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打過去,電話就一直沒有辦法接通,我上午還試了試,還是接不通,還想著該怎麼找到她本人呢,你們這不就來了麼,所以這方麵我也不比你們知道的更多。”
“她昨在電話裏有沒有什麼反應?”
“沒反應,就最開始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阮慧,她是,然後我就把任恒基投保的事情跟她了,告訴她任恒基生前指定了她是受益人,這份保險涉及到的理賠金額大致是多少,然後她就突然之間把電話給掛了。”
“也就是,按照眼下的情況,阮慧是完全可以拿到這份保險的對麼?”戈高有些明知故問的又追問了一遍。
陳點點頭:“你們剛才不也剛剛又給我確認了一遍麼,任恒基確實是死於他殺,是屬於保險的理賠範疇,所以,不出什麼別的意外,阮慧是可以拿到全額的保險金的。”
戈高和呂露向陳道了謝,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這家保險公司,隨後便驅車又跑了雲黃市的另外幾家保險公司,表明身份之後請求保險公司方麵幫助了解是否受理過任恒基的人身意外保險。
結果不出所料,其他幾家保險公司均有任恒基投保的高額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也無一例外的都是阮慧。
這幾家保險公司有的還不知道任恒基的死訊,有的因為和任恒基的企業有其他往來,或者與任恒基的客戶有往來,因此已經對他的死有所耳聞,理賠的事情還暫時沒有提上日程。
不過很重要的一點是,幾家保險公司的保險金額加在一起,高達幾百萬之多,這也就意味著,任恒基的突然死亡,在他沒有其他子嗣的情況下,除了任思思和許夢怡都享有他生前財產的繼承權之外,作為前妻的阮慧,同樣並非一無所獲。
想到這裏,戈高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表情也凝重了不少。
“據我們所知,任恒基在別的保險公司也投保了高額的人身意外險,這樣的行為屬不屬於重複投保?”畢竟保險行業對於戈高而言是比較陌生的,所以他態度謹慎的詢問最後這家保險公司的業務員。
由於任恒基的過世,他名下的公司涉及到的許多保險事項也涉及到一些變更,所以這名業務員與許夢怡有接觸,對於任恒基的死也有所耳聞,雖然任恒基的人身意外險不是由他負責處理,這件事在任恒基死後,他倒也從負責那份保險的同事處知道了不少情況。
“那倒不算,一般來,涉及到生命安全的險種,是沒有辦法去進行作價的,畢竟生命無價麼,所以不能視為超出了原有價值的重複投保,不管他買了多少家的這種保險,真出了事,每一家都要如數掏錢的。”業務員對戈高解釋。
“那你最近和許夢怡打交道的時候,有對她提起過任恒基有偷偷投保了人身意外險的這件事麼?”呂露在一旁問。
業務員連忙笑著擺擺手:“不會不會!當初任恒基想要投保人身險,還是我介紹他給我同事,讓我同事給他辦的呢,所以這事兒從頭到尾我也算是知情人,別的不,客戶需要我們保密,我們幫客戶保守秘密,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我要是那種嘴巴不牢靠的人,也不用非得等到人死了,我們公司得賠錢給人家的時候才出來對不對?之前我和他現在的老婆打交道那麼多次,想要出去早就出去了。”
“你這人口風還挺嚴的。”戈高笑了,隨口誇獎業務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