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阮慧的病情還沒有完全好轉,任思思的壓力也非常的大,呂露詢問起關於任恒基的事情,也顯得十分的心翼翼。
“之前你到公安局來的時候,提到過你父親很在意家產有沒有人繼承,希望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對吧?”她問任思思。
任思思沉默了一下,回答:“我是這麼過,怎麼了?”
“這件事是你單純聽到他和你母親了,還是你父親曾經試圖付諸實施過?”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是你們發現了什麼了麼?”任思思警惕的反問。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我們隻是想再向你確認一下,以便於尋找接下來的調查方向,上一次你來公安局的時候因為還有別的事情,關於這件事咱們也沒有機會好好的溝通一下。”呂露有些心虛的解釋。
“那件事是我的一個心結,自從那次聽到我爸那麼和我媽,我心裏就一直很難受,”任思思在電話那邊歎了口氣,“但是具體的我確實也不知道什麼,如果我要是知道我爸在外麵還有別的孩子,肯定那個時候早就開始鬧了,怎麼可能一直等到他和我媽離婚之後,你對不對?”
呂露聽她這麼,也覺得有道理,和任思思打交道的經驗讓她覺得這個姑娘並不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更不擅長控製自己的情緒,假如她當初或者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裏確實掌握了父親在外麵另有私生子的情況,不可能表現的那麼淡定。
所以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任恒基藏的比較深,任思思確實不知情,另外一種就是柴文君身邊的那個兩歲多男童與任恒基並無關聯。
可是任恒基給柴文君錢的大方手筆,再加上男孩兒的實際年齡,呂露自己更傾向於第一種可能性,畢竟男孩兒才隻有兩歲多,而任恒基與阮慧離婚多年,與任思思畢竟不是朝夕相處,所以近兩三年的事情,任思思未必都知曉的那麼清楚。
考慮到目前阮慧的情況和任思思的處境,呂露沒有和任思思太多,在電話裏安慰了她幾句,便結束了這一通電話。
既然任思思對自己的父親在外麵是否有其他子女並不知情,那接下來就隻能靠戈高和呂露自己來調查了。
了解柴文君的情況並不難,因為她的背景比較單純,不過了解她的情況卻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因為她的生活與代梅的高調截然不同,甚少拋頭露麵。
不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戈高和呂露花了一些功夫之後,柴文君的個人資料還是被他們掌握了一個七七八八。
柴文君今年剛滿三十歲,已經有將近四年的時間裏沒有過任何工作經曆了。
她過去曾經有過一次婚史,那一段婚姻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年,大約就是在三年左右之前和前夫正式離婚的,兩個人是協議離婚,並且平分了為數不多的婚前財產。
而就在兩年多之前,柴文君一個人獨自在雲黃市的一家私立婦產醫院裏生下了她的兒子,隨後這個孩子隨了她的姓,落在了她的名下。
自此柴文君就成為了一名單身母親,並且還是一名無業的單身母親。
柴文君當初生下兒子的私立婦產醫院,在雲黃市是鼎鼎有名的,出了名的服務好,也是出了名的收費高。
柴文君在生孩子的時候已經是無業的身份,那麼如此高昂的住院費和生產費,又是誰買的單呢?
換言之,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