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下一站是哪兒?之前不記得你提過呀!”呂露有些茫然。
“確實沒提過,剛才臨時起意想到的,”戈高如實道,“咱們去找許夢怡問問,看看她是怎麼的。”
“啊?這……這麼做好麼?”呂露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在許夢怡那邊,幾次三番的見麵已經快要把她和戈高推到黑名單的邊緣了。
這一次去,萬一惹怒了,還不得被許夢怡拿掃帚給趕出來?
“有什麼好不好的,任恒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如果不找許夢怡問個清楚,難道就聽信柴文君的一麵之詞?”戈高反問。
呂露連忙搖頭,她雖然對柴文君沒有什麼惡感,但是也還沒有好感程度高到可以信任的地步。
“那咱還費什麼話呀,走吧!”戈高勾勾手,大步流星的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呂露趕忙心情忐忑的跟上去,一路上心裏不停的揣測著那幾個疑問。
去問許夢怡吧,如果她知道瑞瑞的事情,當麵這麼詢問保不齊會不會讓她覺得不愉快,萬一再不走運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任恒基在外麵還有個兒子呢?那在喪夫之後,豈不是等於又給了這個女人一次打擊?
戈高提前給許夢怡打了個電話,許夢怡自己在公司裏,於是他們便開車直奔任恒基的公司,沒想到去了以後居然撲了個空,公司裏麵的員工,許夢怡今並沒有到過公司裏來。
許夢怡電話裏所的公司,會不會其實是指工廠那邊呢?為了保險起見,戈高和呂露又趕到工廠那邊,得知許夢怡同樣沒有在那裏出現過。
“她這是存心騙咱呢啊!”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土性,被人溜了這麼一大圈,呂露也有些不滿了,“她不想見咱們直不就好了?幹嘛這麼耍人呢?!”
“跑得了和尚,她跑得了廟麼?”戈高倒是不大在意,“咱們去她家裏看看。”
任恒基的家他們已經走的熟門熟路了,沒用多久,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口。
呂露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麵不爽歸不爽,一想到今來的目的,她的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沒底。
呂露硬著頭皮敲了敲門,戈高在後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咱們被許夢怡溜了一圈,就算是尷尬,那也是她。”
敲了幾下門,門鎖哢噠的一聲被打開了,從門縫裏露出了一個年輕饒國字臉來。
這人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從門縫裏鑽出來,輕手輕腳的掩上門,開口用壓低聊嗓音對戈高和呂露:“二位,又見麵了!那個……我表姐在屋裏,沒聽到敲門聲,進去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表姐夫出事之後,我表姐一直挺難過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情緒也有些暴躁,一會兒你們能不能盡量別問太刺激她的話題?”
他這麼一,呂露才從這人對許夢怡的稱呼上回憶起來,麵前的這個二三十歲的男青年名叫李科傑,是許夢怡的表弟,之前在這裏見過一次麵,匆匆忙忙的也沒有幾句話。
“收拾東西?許夢怡要出門?是想出去散散心,換換心情?”戈高若有所悟的問。
“也不是,她最近估計就算想出去散散心,換換心情,也走不了,就是想換個地方住,表姐夫一死,爛攤子都留給我表姐了,誰能想到他突然就死就死了呢,原本兩個人一起分擔的事情現在都落到她一個人肩膀上了,起來也真是夠她受的。”李科傑歎了口氣,低聲。
“在確認任恒基死亡之前,他不是已經失蹤兩個月了麼?我以為這段時間公司和工廠的事情都已經是許夢怡在處理了。”戈高表情有些詫異的問李科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