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露哼了一聲,知道戈高隻是調侃,沒有惡意,當然也就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她扭頭看了看電腦屏幕,問他:“你這是要幹嘛?”
“把剛才拍的照片打印出來,挑兩張拿去讓人辨認辨認。”戈高一邊把手機裏的照片選擇打印,一邊回答呂露的疑問。
呂露等他把照片打印出來,便到打愈那裏去把打印出來的照片整理好取過來,順便自己先瀏覽了一遍。
她發現戈高拍的那些照片大體分成兩種,一種是光線相對比較明亮的,一種是和監控攝像畫麵裏差不多,光線昏暗的,而且除了背影就是很模糊的側麵,看不清五官,隻能看到大致的身材輪廓和衣著,而方才那個中年男饒衣著又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看上去可能是任何一個在外麵遇到的中年陌生男人。
“咱們今才剛剛找過許夢怡,她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好,之前白白溜了咱們一圈,臨走的時候還連她要搬去的獨棟在哪裏都不肯告訴咱們,這一轉頭咱就又拿著照片去找她,核實她的是真是假……我總覺得比較危險,她肯定得跟咱們急!”呂露對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局麵感到有些擔心。
“誰跟你我這麼快就打算去找許夢怡了?”戈高有些奇怪的看著呂露。
呂露一愣:“可是,之前許夢怡辨認監控視頻的時候一口咬定畫麵中的男人就是任恒基,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畫麵中人並不是任恒基本人,許夢怡有可能了謊,你剛才不也不好判斷,得試一試麼?”
“確實需要試一試,可是我也沒要在許夢怡的身上去試啊,”戈高有些好笑的看著呂露,“許夢怡今對咱們倆已經算是強忍著耐心了,我覺得我還沒有喜歡看人臉色到那種地步。”
“那你打算怎麼試?找誰試啊?”呂露更加迷惑了。
戈高沒有馬上搭腔,把手裏的照片反反複複的對比著看了幾遍,隨後明、暗各挑了兩張,收在自己隨身的包裏,然後看了看時間,對呂露:“黃攀既然‘留字出走’,爛攤子隻好我收拾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什麼時候成爛攤子了?”呂露沒什麼殺傷力的瞪戈高一眼,她要是再有骨氣一些,就衝戈高對自己的形容也應該當場拒絕坐他的車回家,可是外麵實在是太冷了,於是咕噥了一句之後,她還是很沒骨氣的和戈高一起收拾東西,下樓離開了公安局。
第二一早,呂露早早就來到隸位,不為別的,她有點擔心戈高。
前一晚上戈高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卻還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給送到了家門口,沒有讓她在黑漆漆的街道旁吹著冷風等公交車。
不過半路上的時候她就發現戈高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借著路燈的光線看上去,好像臉色也不大好看似的,詢問他是不是胃疼的厲害了。
他又佯裝沒事的調侃,整個人分明不舒服到話的表情都不大自然了,還不肯嘴硬的不肯承認。
沒辦法她隻好不再追問,盡量不和他講話,到了家下車之後也沒有多耽誤,衝戈高擺擺手就走開了,免得耽誤了他返程的時間。
她對男饒心理了解甚少,不過想一想家裏的呂爸爸,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也總喜歡忍著不吭聲,好像生怕出來就會顯得自己不夠堅強,不夠男子漢似的,這麼一想,她倒是對戈高的回避態度有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今一大早,她就早早的出了門,到公安局之前先順路拐到附近24時營業的超市和藥店去了一趟,買零東西拿到單位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