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自己膽小就不要恐嚇別人。”那人不屑的說道。
眾人見這新人如此猖狂,都不想招惹到他,紛紛走得遠了些,八卦議論也就此停止。
養心殿內,羽墨殤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桌子。
“一百下。”他嘴裏優雅的吐出兩個字,然後收起了手。
“來人,備轎,去聽雨軒。”他淡漠的開口。
“是,皇上。”那人恭敬的去辦了。
羽墨殤長長舒了口氣,終於將右相的爪牙清理幹淨,現在即使自己夜宿聽雨軒,右相也是打聽不到的。筠兒的安全,暫時有保障了。
他坐在轎子上,有些失笑的自言自語,“筠兒啊,朕真是低估了你的忍耐力,原本以為朕數到一百,你肯定會派人過來認輸。沒想到,能逼得朕親自動身啊。”
他說著這話時,眼裏滿是寵溺,“待會兒到了聽雨軒,朕可得好好懲罰你。”
忽然,轎子停了下來,然後就慌裏慌張的落了地。
羽墨殤正在想懲罰手段,被這突然的停轎驚得什麼想法也沒有了,他有些不悅的開口,“發生了什麼。”
那侍衛看著眼前的場景,張了張嘴,還是不敢發出聲音。
那人用眼神看著一旁的太監,示意他來回答。
那太監卻裝作沒有看見,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答,羽墨殤終於火了,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朕問,發生了什麼。”
見羽墨殤發怒,那幾人也不再推脫,紛紛跪在地上,爭先恐後的開口。
“啟稟皇上,落鎖了。”
“啟稟皇上,聽雨軒一個人也沒有。”
“啟稟皇上……”
羽墨殤皺起眉頭,先前好聲好氣問,他們一個個裝啞巴,現在自己發怒了,倒是都說的很積極了。
他輕咳一聲,“你們一個個說,這樣亂七八糟的,朕什麼都聽不見了。”
那幾人的眉頭挑了挑,在心裏說道,就是不想讓你聽見啊!
許是察覺到這混亂程度,羽墨殤沉聲開口,“阿福,你來說吧。”
那個叫做阿福的身體一僵,其餘的人卻都鬆了口氣:還好這個被點到的人不是自己!
阿福顫顫巍巍的跪下,用不太穩定的聲線回答道,“啟稟皇上,這聽雨軒似乎很是冷清,門口一片漆黑,是以落轎。”
一旁的宮人紛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這回答妙啊,既說出了實情,又不會惹禍上身。
果然,羽墨殤悶咒一聲,“宮裏的奴才們越發膽大,連聽雨軒的份例也敢扣!”
說完,他便掀開了簾子,自己跳了下來。
眾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不相信這麼容易就逃過了一劫。
羽墨殤大步走到門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這門,好像是鎖著的!
“嘶。”他猛地吸了口冷氣,然後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隻有落鎖了才會把門前的燈全熄掉。
早已看清真相的眾宮人紛紛縮了縮脖子,畢竟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
羽墨殤咬牙切齒的看著緊逼的門,再看了看身後縮成一坨的眾侍衛,終於開了金口,“你們都回去吧。”
“皇上,那您……”有腦子不太靈光的,還想趁這機會關心一下,以博個好印象。
“閉嘴。”一旁有人及時出手,一把捂住了他要說的話。
“臣告退。”他們拖著那不識時務的人,急匆匆的離去。
等到走遠了,那人的嘴巴才被放開,他不甘心的叫喊著,“喂,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我說話,還我錯失了被皇上賞識的機會。”
其餘眾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死不要拉上我們。”
說完,眾人飛奔離去,生怕離他近了惹上禍端。
那人憤憤不平的站在原地,“你們都嫉妒我,所以聯合起來破壞了我的行動。”
其實,眾人表示,他們真的是無辜的,因為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他們尊貴的陛下接下去要去當爬牆賊了!
事實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羽墨殤等他們一離去,就迫不及待的翻過大門,完全顧不上他尊貴的身份和形象。
而璃筠此時正輾轉難眠,她有自己的心事,所以根本睡不著。
忽然,一陣輕微的響聲傳來。
一個身影纏了上來,璃筠便落到了那人的懷裏。
璃筠緊張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她僵硬的轉頭,然後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筠兒,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璃筠莫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鬆了下來。
她懶懶的回過身去,揚起甜甜的笑容,“你好,爬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