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筠的動作迅速,等那麵具男意識到時,麵具已經脫落。
“哐當。”璃筠抓在手裏的麵具落了地,她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之人。
“你……是你。”
對麵傳來沉悶的聲音,“是我。”
“怎麼是你,原來你真的沒有死。”璃筠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人的心沉了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道,“筠兒,你就這麼想我死?”
“別喊我筠兒,你不配!”璃筠忽然尖銳的喊出聲。
“嗬嗬,不配嗎?”那人的聲音縹緲的傳來,似是後悔,又似是心痛。
“是你,是你害的璃國,是你害的父皇,都是你!”璃筠哽咽著,艱難的喊出聲。
“我該喊你什麼,璃鷹?還是鷹哥哥?”璃筠有些悲切的說著。
那人伸出手,想要將璃筠臉上的淚水抹去,卻被她巧妙的避開。
“你好狠的心,竟然能對父皇下這樣的毒手,我真的是……”
“難怪你說什麼不用謝,說什麼還給我的,不夠,遠遠不夠!”璃筠大聲喊道。
“筠兒,你想要我的命是嗎?我給你,隻是現在時機還沒到,等到我解決了那事情,就親自把刀送到你手裏。”璃鷹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
“什麼時機不夠,你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而已,說的那麼好聽!”璃筠卻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嗬嗬,筠兒,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隻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他,要開始收網了,若是我這時候出事,你就有危險了。”
璃筠停下了這瘋狂的狀態,眼睛一瞬不轉的盯著他,“收網?你說的收網是什麼意思。”
“收網啊……”他忽然沉默,一言不發。
璃筠急了,快速追問,“快點說啊,什麼收網。”
“一個布局,五年的布局,就要收網了。這事情,你不必知道那麼多,隻要乖乖在宮裏呆著,我會幫忙處理好的。”
說完,那人再也不逗留,飛身就走了。
“布局……收網……”璃筠呆愣愣的坐在床頭。
“我怎麼覺得,自己入了一個很深,很深的迷局呢……”
另一邊,羽墨殤疲憊的從養心殿趕回。
一進門,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人呢?留下來保護筠兒的人都去哪裏了?
他加快腳步,盡快向璃筠的房間走去。
直到走到長廊處,將她那空蕩蕩的房門看的一清二楚,羽墨殤不淡定了。
他臨走前再三吩咐,一定要護得筠兒周全,那些人不會公然違抗命令。
除非……羽墨殤的心一沉,臉色也變得鐵青。
除非那些人都被詐走了,這樣一來……
羽墨殤的心不自覺收緊,腳步也加快了不少,急急忙忙朝著那房間飛奔而去:筠兒有危險!
“砰。”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個大力就將房門推開來。
“筠兒。”
沒有人回答。
羽墨殤驚了,他的眼睛仔仔細細的掃過房間,身體繃得緊緊的。
直到看見床上某人,他的身體不自覺放鬆,也不由輕輕舒了口氣:沒事就好。
他幾步走到床前,含笑看著床上那人,“筠兒?別睡了。”
預料中該醒來的人沒醒,一動不動半僵在床上。
羽墨殤的心漏了一拍,手微微顫抖的放到璃筠鼻下:還好,還有鼻息。
隨後,他的手撫上了璃筠的額頭,然後麵容變得無比僵硬。
燙,無比的燙,羽墨殤皺眉。
“來人,去請……”他猶豫的開口,還沒想出請誰,便有人不請自如。
“我來看看師妹。”
門口站著的,赫然是神醫墨寒,他背著藥箱,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
“快,神醫快請。”羽墨殤神情激動的說道。
墨寒淡漠的點點頭,心卻微微一沉:若不是筠兒真的出事,他不應當這麼急切。
想歸想,墨寒早早便已走到璃筠的麵前,執起她的手腕,細心把起脈來。
忽然,墨寒的眉頭緊緊皺起,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
羽墨殤的心也不自覺的被揪起,“神醫,筠兒她,怎麼了……”
墨寒放下手中的活計,一本正經的說道,“師妹今日受了驚嚇,又被風吹了一會兒,便得了風寒。”
“風寒?”羽墨殤皺眉,“若隻是風寒的話,不應該這樣,至少……病情不會這麼嚴重吧。”
墨寒起身,眼神微微含著些讚許,“你說的對,她這確實不是普通的風寒。”
“師妹這個,應該說是心病。”墨寒眯著眼睛,沉聲說道。
羽墨殤一驚,“那,可有方法治。”
墨寒剛剛還讚賞的臉,瞬間滿是譏誚,“皇上真是糊塗了,既然是心病,當然隻能心藥治,我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