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紙包不住火,定是要讓尤府的女兒嫁一個到齊府。隻是這人選定不會是二姐姐。”尤雨然看著亭邊陸陸續續散去的人平淡說道。
“那雨然以為會是何人去嫁?”溫柔的聲音在後麵想起,尤雨然竟覺得自己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不敢回頭,怕身後之人看出她的異樣,隻放緩聲音道“最終會讓我去”。
四皇子點了點頭,接著道“雨然會如何做?”
尤雨然回頭,看著逸風華的眼睛半晌才到“四殿下希望我如何?”
逸風華並不回答,隻靜靜的看著她,最後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小姐,四皇子是不是對小姐……”見四皇子遠去,蜜兒對著尤雨然問道。
“不許胡說,今日隻是不得讓任何人說起。”說完便朝著相反的地方走去。
“小姐剛剛沒事吧?嚇死奴婢了。”尤研夕和晴兒主仆二人走在院中,因著南園那邊兩個小姐落水鬧騰得厲害便往西院那邊走走。
“你看我像有事的嗎?不用擔心,隻是她們二人就慘了。”尤研夕好笑道。
“誰讓她們要害小姐的,活該。隻是小姐那齊公子怎麼會在後院裏的呢。”晴兒不解疑惑道。
“過些日子你就懂了!”尤研夕並不打算說,有些事情得讓她自己去慢慢觀察,隻是這些人這麼想自己嫁給齊韻,那自己該怎麼幫她們一把呢?
尤研夕想著想著便走到了西院的一個角落,想到尤震之前說西院用來招待太子一行,讓她們少往這邊走,
剛想回頭就聽到笛音入耳,讓人頓時心情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去。
剛剛踏入院子,就看到一身天藍色長衫的男子,站在亭中背對而立,烏黑的長發順著發帶垂直落下,雙手握笛給人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一雙手潔白如玉,竟一點都不像男子的手。
尤研夕悄悄走到亭中坐下,靜靜的聽著笛聲思緒也越飄越遠,晴兒看著尤研夕如此,隻得默默的站在門邊把風。
“大小姐,許久不見!”男子早就察覺到尤研夕到來,曲畢回過頭來看著呆滯的尤研夕道。
尤研夕回神看到眼前的人正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暗道一聲妖孽,嘴上去恭恭敬敬的道“臣女不知世子殿下在此,打擾了世子殿下,還請不要怪罪。”
嘴上說著恭敬的話,身體卻是動也不動,杵著下巴坐在石凳上一點打擾的意思都沒有,還順手拿了桌上的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裏。
晴兒看著自家小姐如此嚇了一跳,前日她是見過洛王世子的,之後聽府裏的下人說這洛世子是戰神的獨子,從小嬌生慣養是洛王的寶貝疙瘩,見尤研夕如此生怕自家小姐得罪了他。
“味道還不錯”尤研夕說著又夾了一塊放嘴裏。
“你喜歡甜食?”淳於彥坐在尤研夕對麵看著她道。
“嗯,喜歡,世子都沒有事嗎?太子殿下從到義州可是忙得不可開交。怎麼世子卻如此悠閑。”尤研夕杵著下巴看著淳於彥。
淳於彥臉色瞬間變了變,與之前的溫潤有禮完全判若兩人,雖隻是一瞬間尤研夕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爆厲與狠辣。
尤研夕被這一眼嚇了一跳心中一慌,她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的眼神是這樣的,直覺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人不像表麵看上去的一樣,忙不迭的直起身子想要離開。
淳於彥看到了尤研夕一閃而過的恐懼,才發覺自己一不小心失了態忙問道“大小姐,你可知太子來義州這麼久在忙什麼?”
“太子殿下忙什麼我並不關心,淳於世子我該走。”尤研夕直覺告訴她,太子做的事必定隱秘之極,自己決不能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尤研夕急忙往外走去,卻被淳於彥一把拉了回來,嘴唇附到她耳邊道“太子殿下正在收羅四月十五那日義州境內剛出生的嬰兒。”
說完放開了尤研夕,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四月十五,正是尤研夕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日。看著眼前的淳於彥,那笑容竟讓她覺得如此刺眼。
“為什麼?他要那些嬰兒做什麼?”尤研夕突然猜到了什麼,心中生起一股惱怒歇斯底裏的低吼道。
“大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坐下喝點茶!”淳於彥笑容不變倒了杯水放到尤研夕麵前,用密室傳音道“因為這是皇帝下的命令,你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