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公主也不客氣,直接走到尤研夕身旁坐了下去,打量了一番院子的布局後,這才對著尤研夕撚酸道:“本宮與彥哥哥青梅竹馬,以前也常來翠竹院,可是那會兒的翠竹院讓人看上去很是蕭條,沒想到如今竟被妹妹打理得如此雅致!”
尤研夕回頭看一眼院中亭台樓閣和院子四周的翠竹,對著安寧公主笑著道:“啊彥見我喜歡雅靜,所以便派下人專門打理過,所以才變成了如今這模樣,倒是讓公主見笑了。”
要說翠竹院的整個布局,並不似京都的紅磚綠瓦,反倒像極了義州的水榭長廊,而四周的翠竹又是常年青色,所以與外麵的景色完全不同。以前是因為淳於彥故意不打理,所以看上去蕭條了很多,可是如今尤研夕住了進來,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般,便派人修剪整理了一番,所以才讓人看上去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安寧公主本想告訴尤研夕,她才是最了解淳於彥的人,尤研夕如今雖然嫁進來,也不過是一個提前來整理家務的下人。可尤研夕卻不著聲色的反擊了她,並表明了自己才是這洛王府的女主人。不得不說此話一出,直接把安寧公主氣得夠嗆。
“尤研夕,彥哥哥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安寧公主聽到那句啊彥,心中便覺得極其不舒服,眼珠一轉立即嗬斥道。
“公主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我乃是太後娘娘親封的一品公主了?啊彥作為我的駙馬,我直呼其名有何不對?他雖為王世子,卻也是要以我為尊的,不然這皇家顏麵何存?”
尤研夕一席話堵得安寧公主啞口無言,可安寧公主是什麼人,見自己說不過尤研夕,便立即換上另一副麵孔,溫柔一笑道:“剛剛是本宮想茬了,妹妹可別放在心上啊!今日本是過來探望王爺的,可王爺怕本宮一個人呆在藍院無聊,便讓我過來尋你,讓你帶我在府中逛逛。”
“這洛王府,猶如公主府的後花園,公主殿下還有什麼地方不認路嗎?況且夕兒身體不舒服,不便陪公主遊園。”尤研夕聞言賠上笑臉,正準備開口拒絕,淳於彥的聲音便傳進了眾人的耳中。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聲白袍的淳於彥踏步向她們走來,嫡仙般的俊臉上帶著幾分凜冽,若不是那臉上的病容,隻怕還要以為是哪位仙師下凡了。
安寧公主從淳於彥出現那一刻開始,便眼睛都未眨一下,心髒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她自從禁足以後,便再也沒見過淳於彥一眼,所以這麼多日子的相思埋在心中,這一刻隻恨不得上前直接撲進淳於彥懷裏。
安寧公主想著,正準備上前幾步,好更靠近淳於彥一些。可尤研夕卻已經按照她的想法,一頭鑽進了淳於彥懷中,二人緊緊的相依著。
淳於彥近日忙碌,尤研夕都已經好幾日沒見過他了。而安寧公主卻隻得站在一旁看著,心中那股嫉妒無限被放大了開來。
淳於彥摸了摸尤研夕的頭,這才對著逐月斥責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院裏放,還不給我送客?”
安寧公主聞言,立即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彥哥哥”,然後委委屈屈的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你明明知道我……我一直都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
淳於彥卻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便扶著尤研夕朝著院內而去。而安寧公主隻得哀怨的看著二人離去,最後灰溜溜的離開了翠竹院。
尤研夕剛一進屋,便掙脫了淳於彥的懷抱,氣鼓鼓的坐在了一旁。
淳於彥急忙上前,強行把她抱在懷裏解釋道:“我這幾日實在是抽不開身,以後隻要有時間就盡量回來陪你好不好?”
“誰問你這個了?”尤研夕一臉的不高興,見淳於彥認錯態度良好,便也沒有跟他杠上,認由著他抱著自己。
淳於彥見尤研夕不是為這個生氣,急忙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忽然想到了剛剛的安寧公主,不由得好笑道:“難道你是吃安寧公主的醋了?”
尤研夕聞言,臉上一紅嘴上卻立即否認道:“誰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
“喲喲喲!還沒吃醋呢!你看這小臉都皺成老太婆了。”淳於彥說著,直接伸手揉起臉來了。
“哎呀!揉痛我了!”尤研夕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狠狠的瞪著淳於彥,淳於彥見狀直接俯身上前,輕輕在尤研夕唇上啄了一口,低聲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尤研夕聞言卻是雙頰緋紅,在淳於彥的追問下,才終於點了點頭。
旭日高升,卻不如房中來得暖情。丫鬟們本在門外伺候,可聽得屋中的聲音,皆是捂住了臉頰跑到了偏房裏喝起了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