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如約而至。
一方麵因為我年齡太小,所以不能公開辦豪華婚禮,另一方麵他一向都是低調神秘,我和他的婚禮,自然也不會張揚。
十輛頂級豪車組成了迎親隊伍,沒有玫瑰,沒有禮樂,甚至新郎都沒有出現。
我被一群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接到了一幢歐式風格的別墅裏,房間裏沒有喜字,沒有一丁點能讓人感到喜慶的氛圍,兩個仆人恭敬地伺候在房間裏,她們稱呼我太太。
我才十八歲,對於‘太太’這種稱呼有發自內心的厭惡感,我對她們大聲吼:“叫我齊小姐,我不是什麼太太!”
“是,太太!”兩個女仆說出後又覺得不對,趕緊改叫齊小姐。
“淩雋呢?今天可是我和他的大婚之日,他怎麼還不出現?”我大聲罵道。
先生今天有事,他說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太太……齊小姐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們就是。”兩個女仆輕聲說。
嗬嗬,你聽過大婚之日新郎居然要忙其他事這種說法嗎?但是我就遇上了這樣的事!也對,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什麼新娘,我隻是他用錢交換來的一件物品,他可以將我隨意擺放在任何一個角落,在他想起的時候再拿出來觀賞,也可以隨時捏在手裏褻玩,前提是在他有空的時候。
他今天沒空,所以不用管我,可以忙他自己的事,忽略我的存在。
我心裏怒極,有一種被羞辱的挫敗感,但我卻連他的麵都見不到,隻好將火發在兩個女仆身上:“給我拿酒來,我要喝酒!”
“是,齊小姐。”
女仆倒也不敢惹我,乖乖地去給我拿酒去了。
酒是好酒,八一年的正宗法國幹紅。爸爸在世的時候就喜歡喝紅酒,而且還經常讓我陪他一起喝,他說女孩子還是能喝一點的好,免得被人灌醉吃虧,所以我能勉強品出紅酒的優劣,但今天我無心品嚐,隻是一杯接一杯地牛飲。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眼前不斷地浮現周宣的樣子,越喝越傷心,越傷心越喝,直到醉倒。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我感覺有濕潤的東西在輕舔我的嘴唇,似乎還要進一步深入地親我,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
年紀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麵部棱角分明,真正的是劍目星目,一身黑色西服襯得他更顯英氣逼人,隻是氣質太過冷峻,目光裏盡是寒意。
“你大膽,竟敢動我!”我怒喝道,一巴掌向他的臉打去。
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毫不憐香惜玉。
“我為什麼不敢?你是我的人,我幹嘛不能動你?“他用低沉的聲音冷冷地說。
“我是嫁給你老板淩雋,不是嫁給你,我一定要告訴他你對我無禮!“
我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是因為我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男子是淩雋的手下。
他聽了竟然不作聲,半天才冷冷地說:“你認識淩雋嗎?“
我一時語塞,淩雋是我嫁的人,按理說是當然是要認識的,但事實是我真的不認識,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我當然認識了!”我毫無底氣地叫道。
“哦?淩雋長什麼樣?”他接著問。
“你老板長什麼樣你不知道嗎?趕緊叫他來!”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