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你快別叫我阿芳姐,我是淩家的仆人,太太這樣叫,我受不起。”阿芳惶恐地說。
“什麼呀,我也是淩家的仆人,我和淩雋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幾時把我當成是妻子過?我的地位和你們是一樣的,有時還不如你們呢。”我蹲在阿芳旁邊,看她打理她種的菜。
“那可不一樣,你是齊家嫁過來的大小姐,雖然有時和淩先生會鬧得不開心,但你們畢竟是夫妻,再怎麼吵那也是夫妻,你們經常吵架,那是因為你脾氣太倔了,你要是肯讓著淩先生一些,你們就不會總是吵架了。”阿芳說。
“我也沒和他吵架啊,我才懶得理那個混蛋呢。”我說。
“其實淩先生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壞,他是大人物,是大老板,大人物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冷酷,但他對我們這些下人其實很好啊,你也看到了,我們吃飯在一起吃,工錢也比人家開得高了許多……”
我心裏一歎,心想那惡魔對你們倒是不錯,可他對我不好呀,他不但要在我身上施暴,而且還經常說些難聽的話來羞辱我,要是他對我那樣對你們,恐怕你們也不會說他好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阿芳姐,琴房旁邊的那個房間,為什麼被列為禁區啊?”我試探著說。
“喲,太太,我可提醒你,其他地方你可以進去,但那個房間你不能進去,雖然你是太太你也不能去的,淩先生對那個地方最在意了,他說過誰要是膽敢進去他就要打斷誰的腿,這話他可不是說了玩的,你為了這事惹他生氣不值得呀。”阿芳緊張地說。
“瞧你說的,我也沒說我要去進去啊,我就隻是好奇而已,我聽說你進去過?難道裏麵關著什麼惡魔?一打開就會被放出來?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我笑著說。
“那倒不是,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已,裏麵真沒什麼。”阿芳說。
“我不信,既然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那他為什麼搞得那麼神秘?沒有必要呀。”我說。
“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裏麵真沒什麼,至於淩先生為什麼要把那個房間列為禁區,我不知道,但我確實去打掃過那房間的衛生,和其他的房間沒什麼兩樣,就隻是長久時間沒人住進去,灰塵多一些而已,但每個月先生還是會讓我去打掃一次的。”阿芳說。
“既然是普通的房間,那我進去看看也無妨啊,你知道那房間的鑰匙放在哪裏嗎?我進去看看去!”我說。
“別呀太太,你怎麼好奇心那麼重呢,都說了不能進去的,千萬不能去呀,到時你會惹先生生氣的,如果先生怪罪下來,那說不準會連我們一起責罰呢。”阿芳更緊張了。
唉,看來那個混蛋在這家裏的統治地位的確是不可撼動的,阿芳她們口口聲聲叫我太太,但在關鍵問題上,她們始終也隻聽淩雋的。
我歎了口氣:“瞧你緊張的,我也隻是說說而已,這家是淩雋的,你們當然得聽他的了,我其實也沒想著要怎麼著,就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阿芳應該是聽出了我語氣裏的不滿,作為下人,觀察主子的臉色當然是必須要具備的技能之一,阿芳做了那麼久的傭人,當然能很快覺察我心裏的不滿意。
“太太,我們自然也是尊敬你的,隻是那個房間淩先生確實很在意,我們誰也不敢幫你進去看的,再說了,每次我進去打掃衛生都是淩先生開的門,如果他不開門,我們誰也進不去的,就算我想幫你滿足你的好奇心,我也是無能為力的。”阿芳惶恐地說。
看到阿芳惶恐的樣子,我於心不忍,她其實對我挺照顧的,我也不想太為難她,於是笑了笑:
“算了,這事不提了,一個破房間而已,不看也罷,以後我實在想看,就讓淩雋開門讓我進去看就行了,你不要為難了,你也不要緊張,我不會亂來的。”
阿芳這才鬆了口氣,“謝謝太太體諒我們下人,太太不生我的氣就好。”
換作以前的我,肯定會不依不饒逼著阿芳想辦法幫我打開那個房間的門,但現在我不會這樣做了。阿芳她們也不容易,俗話說端人碗受人管,意思就是說靠人家吃飯,當然得聽人家的,淩雋是她們真正的老板,發給她們工錢,她們當然不敢違了淩雋的意,這一點我非常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