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淩雋的意思,以他的地位,是不屑應酬胖妞她們的,他隻所以答應請那些人吃飯,當然是給我麵子。
“如果我回家換衣服,讓她們等著不好吧?”我說。
“她們都說要先換衣服再集合呢,女孩子當然都是愛漂亮的。”淩雋說。
那這番話其實等於白說,他的意思就是告訴我他答應請那三個女孩吃飯了,她們都準備要盛裝出席,所以要我先回家換身衣服。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回應了一句,然後掛了電話。
回到家,我選了一身白色裙子穿上,覺得看起來太幼稚,於是又換了一身紫色,看起來不舒服,又換成了黑色。最終確定就是它了。
我漸漸發現自己也偏愛黑色了,難道是受了淩雋那個混蛋的影響麼?如果真是那樣,那實在是太糟了,真沒出息!我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
“太太真漂亮。”鄒興彎腰為我打開車門,由衷地讚了一聲,好吧,不管他是不是由衷的,隻要是誇我,我當然都理解為由衷的。
“你們雋哥還真是服務態度好哦,竟然載著那幾個女孩子去慢慢換衣服,他不是很缺乏耐心的嗎?這會他變得有耐心了?”我說。
就算是白癡,恐怕也聽得出我這話是有些吃醋的意思了,鄒興不是白癡,他當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些女孩子可都是太太的朋友,雋哥對她們好,那也是看在太太的麵子上,因為雋哥疼太太,所以才會給你朋友的麵子。”鄒興還真是會說話。
我本來想說一句我無所謂之類的話,但我的態度已經如此,我就算是再裝,也不可能裝得無所謂的樣子了。
想想鄒興說的其實也有些道理,我幹脆不再說話。
正逢下班高峰,萬華市的交通又處於半癱瘓狀態,雖然采取了諸多的比如限號行駛等措施,但萬華的交通擁堵的狀況卻一下沒有得到改善,從淩家的別墅到豪江酒樓不過十多公裏,但車在道路上爬行了近四十分鍾竟然還沒有到。
堵車是我最討厭的事情之一。讓人煩躁,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車輛繼續爬行半小時後,終於到了豪江酒樓。
門口的侍者拉開車門,我從車裏下來,看到淩雋竟然在門口候著。
“路上堵得很厲害,我也是剛到。”淩雋迎上來,牽著我的手說。
這一次我沒有掙開他的手,任他握著,他的手很大,可能是因為他經常練拳擊的緣故。
“我的那些老同學呢?你把她們晾在哪兒了?”我說。
他笑了笑,“其實今天的飯局完全是她們主動要求的,她們說我娶了你,喜酒都沒讓她們喝上,好歹她們是你的姐妹,所以一定要讓我補席,我為了討你歡心,也隻好同意了。”
我知道他說的事實,以他平時的風格,完全不會考慮去應酬胖妞她們這些社會低層人士。
“謝謝了。”
這應該是我第二次對他說謝謝,是發自內心的說謝謝。
“客氣了,咱們是夫妻,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應該的。”他說。
“也是,我的朋友本來就是你的朋友,比如說葉晴。還不是普通的朋友,是那種可以一起同床共枕的朋友,你和她的關係,比我和她還要親密。”
我終於逮到機會將我心裏一直憋著的話給說了出來,他和葉晴的事,一直像一把茅草一樣塞在我心頭,雖然我表麵上裝著不介意,但其實心裏上火。
“其實我和她沒什麼,我隻是做做樣子,就她那樣的女孩,還入不了我的眼。”他冷冷地說。
他的這話我是相信的,他的確是一個很驕傲而且自律的人,他的外形和社會地位如果要想找女人,恐怕主動投懷送抱的可以排成長隊,他完全不用找葉晴那樣的拜金女。更何況葉睛雖然長得也不錯,但風塵味太濃,顯然不夠高端大氣上檔次。
“你不是都抱著她進了臥室嗎?難道你們聊天還要進臥室去聊?”我尖刻地說。
“我就隻是做做樣子,想讓你吃醋,可沒想到你根本不在意,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妻子對自己的丈夫出軌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你可真是奇葩。”淩雋說。
我和淩雋說話的時候,鄒興一直跟在後麵,但保持著距離,應該是方便給我們說話的空間。淩雋請人吃飯竟然也帶著司機一起來吃,我現在知道鄒興為什麼對他那麼尊敬和擁護了,因為他對下麵的人確實很好,就他娘的對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