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身上的溫度對鳳棲來說很涼,正好可以緩解她體內的熱。
她意識不清地抱著對方。
溫嶠狠蹙起眉頭,直接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將她從身上剝離。
鳳棲一張小臉緊皺成了一團,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整個人就跌坐進了旁邊的沙發裏。
溫嶠冷著一張臉,轉身進了臥室。
助理沈浪趕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醫生。
溫嶠出來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女人正躺在地毯上,懷裏還抱著……一個古董花瓶。
幸虧沒摔碎,要知道這花瓶可是他從拍賣會上花六百多萬買回來的。
沈浪進來後,見地上躺著的女人正一絲不掛著忙把視線移開了。
身後跟著的醫生是個女人,立刻上前,蹲在了鳳棲的身旁。
“麻煩幫我摁住她,別讓她亂動。”
女醫生三十多歲,是溫嶠的家庭醫生。不該她問的,她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沈浪下意識地看了老板一眼,見他正麵無表情著,絲毫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來到了鳳棲的身旁。
雖然老板沒發話,但是最基本的規矩他還是懂得。雙手避免不了要跟鳳棲的肌膚有所接觸,但是眼睛一定要閉上的。
女醫生給鳳棲打了一針,不過也僅僅隻是起緩解作用……
第二天清晨,當鳳棲睜開眼後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讓她瞠目結舌的是,被子下的她竟然是光著身子的。
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也僅僅隻記得自己被綁上了一輛商務車,至於怎麼下的車,下車後又去了哪兒她是一點兒印象也沒了。
鳳棲抬手抓了抓頭發,腦子裏簡直一團亂麻。
自己的清白……丟了嗎?
瞬間,一絲恐懼襲上心頭。
是的,她害怕,特別害怕。她很清楚,女人的第一次代表著什麼。
就算不能留給自己未來的丈夫,但也不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陌生人奪了去。
鳳棲很慌亂,腦子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問題了。
她就這麼在床上呆坐了整整二十多分鍾,長發都被她給揪得亂成了鳥窩。
床頭放著一套女人的衣服,連同內衣褲,一看就是新買的,上麵還掛著標簽,標簽上的價碼讓她微微蹙眉。
1688元!
鳳棲猶豫了一下還是先穿上了,有些事情她雖然不想麵對,可也不得不麵對。
她光著腳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越接近房門口心髒就跳動得越厲害。
將手放在門把上,用力地握緊,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轉動了一下,房門開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出客房,客房外是一條走廊。
這裏裝修這麼豪華,而且房子占地麵積很大,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住所。
鳳棲秉著呼吸,探頭探腦地朝客廳的方向走去,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
溫嶠!竟然會是溫嶠!
鳳棲緊張的要死,腦袋瞬間也跟著秀逗了。
溫嶠正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咖啡,喝了口然後彎腰將杯子放在了茶幾上,繼續看報紙。
“溫……溫少。”
鳳棲結巴著,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麵。一想到昨晚他跟自己……她的臉便有些發燙。
溫嶠終於注意到了她,下巴微微抬了下,示意她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鳳棲立刻走了過去,拘謹地坐在了沙發上。
“我……我昨晚……”
她試著組織語言,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偷瞄了對方一眼,她卻不能從對方的表情中總結出任何結論來。
因為,他太冷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凍人的寒氣,讓人不敢靠得太近。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溫嶠那張妖孽的臉並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鳳棲傻眼了。難道昨晚……昨晚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不知怎麼的,鳳棲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花錢讓她勾引溫嶠的冷豔婦人。
鳳棲搖著頭:“我不知道。”
溫嶠輕挑起一側眉毛,將手中的報紙折疊好放在了茶幾上,然後抬眸去看鳳棲。
鳳棲不敢與他的眼神對視,立刻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