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司創建到現在，大老板好像還從未在公司露過臉呢。據說長得超帥，而且還是個鑽石王老五。”
柳茹芸抬了抬下巴，示意鳳棲看向宴會中央。
“瞧見了嗎？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若是有幸能得到老板的垂青，那可就直接飛上枝頭了。”
鳳棲抿了抿唇，苦澀一笑，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柳茹芸見狀噗嗤笑出了聲。
“你呀，永遠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不過這樣挺好的，我就喜歡你這與世無爭，潔身自好的性子。”
鳳棲轉動了一下手裏的空酒杯，聲音很輕。
“有些東西，不是你想爭就能爭得過的。”
正說著，門口突然一陣騷動，有幾個公司高層已經穿過人群，疾步迎了上去。
溫嶠個子很高，雖被眾人圍著，鳳棲卻依然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來了來了！”柳茹芸在旁邊喊著，“走走走，我們也過去。”
鳳棲卻沒有要挪步的意思：“你先過去吧。”
這個男人依舊是那麼的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身旁的人，就這麼直接上了台。
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說了幾句祝福和鼓勵的話。
時間很短，都沒超過兩分鍾。
溫嶠下台後，跟楚芊說了兩句話，然後抬腕看表。
“要離開了嗎？”楚芊輕聲問道。
“嗯。”溫嶠下意識地在場內掃了一眼，目光在捕捉到鳳棲的身影時，下一秒便又轉開了。
“行吧，知道你的時間寶貴。”
楚芊隨手從侍者托盤裏拿下兩杯紅酒，遞給了溫嶠一杯，然後舉杯輕輕一碰。
“希望公司今年的業績能更上一層樓。”
“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溫嶠仰頭將杯中酒飲盡，正準備放杯子離開的時候，幾個高層和幾個公司的藝人過來敬酒了。
楚芊特會察言觀色，也知道溫嶠不喜歡跟這些人應酬，便直接擋了。
“我陪你們喝，溫總還有事兒要忙。”
溫嶠朝他們微微頷首，然後轉身朝門口而去：“不用跟著了。”
楚芊陪幾個藝人喝了幾杯，然後便疾步追了出去。
鳳棲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見溫嶠離開了，下意識地也要跟出去。
柳茹芸朝她走來，喋喋不休道。
“簡直太高冷了！那群女人，眼巴巴地等了一個晚上，結果一句話都沒跟人家說上。哎，你去哪兒？”
鳳棲已經繞過了柳茹芸：“去打個電話。”
楚芊一直追到了電梯口：“溫嶠。”
溫嶠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還有事兒？”
楚芊猶豫著，然後試探了句：“你……你跟鳳棲分了？”
溫嶠微蹙劍眉，等著楚芊的下文。
楚芊接著問道：“那她的資源……”
溫嶠沉默了兩秒，回道：“這種事兒，以後不用問我。”
楚芊唇角立刻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知道了。”
溫嶠剛進了電梯，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鳳棲跑了出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鳳棲停下了腳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追出來到底是想幹嘛。
看到電梯門緩緩在她麵前合上，她瞬間垮下了肩膀。
楚芊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低聲道：“男人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對溫嶠來說，尤其忌諱。”
鳳棲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除了疼之外，更多的卻是尷尬和羞憤。
她就這麼在電梯口站了好一會兒，最後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離開了宴會。
走出會所，她本想給司機打個電話的，結果就看見了溫嶠的車。
他還沒走，在距離她十米遠的地方，正坐在駕駛座內抽著煙，車窗半開著。
她盯著他發了會兒呆，直到他抬眸看到了自己。
鳳棲猶豫著，最後還是邁下台階，朝他的車走了過去。
“溫總。”
鳳棲站在車窗前，朝裏麵的男人叫了聲。
溫嶠微挑著眉，抬手將嘴裏叼著的煙拿了下來，半搭在了方向盤上，然後側眸看她。
鳳棲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詢問道。
“我能借用你五分鍾時間嗎？”
溫嶠似乎不太習慣鳳棲這樣跟他說話，眉頭擰成了一團，但最後還是點了下頭：“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