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境,在靈力與真意上已遠超者境,而其發揮出來的戰力也不是簡單的疊加,麵對五場與師境初期的戰鬥,其難度比起二十場者境巔峰的戰鬥更為恐怖。
當楓澗飛的長劍沒入最後一名對手身體內,與對方一同倒下的還有他自己,揮霍而空的靈力,早已透支的身體,無力的倒在台上,鮮血朦朧了他的視線,他的世界除了一片血色看不見其它的事物。
人聚人散,又是一天過去,一群悠閑之人開始期待明日的最後一場戰鬥,而這個對手在師境中也是有著不小的凶名,遠非一般靈師所能比擬。
落幕後的戰場,楓澗飛艱難的運行力量進行調息,轉化而成的靈力開始滋潤幹涸的經脈,憑借強大的精神力強行維持著意識的清醒。
氣息逐漸均勻,但麵色依舊如白紙般蒼白,這麼多日,他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鮮血,盡管靈力可以恢複,但身體的虛弱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複的。
一如既往的吃著秦風送來的飯菜,簡單的進行交流後,幾人帶著對楓澗飛誠摯的祝福離開戰台,將時間交由他自己安排。
正如明易逍所說,當前的戰鬥已是楓澗飛所達到的極限,也達到了該有的目的,最後一場戰鬥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並且最後一場的難度本就是九死一生。
但楓澗飛選擇繼續下去,在冥冥之中,他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一場生死鬥,有著必須進行下去的理由。
死亡煉獄,一號戰場,環形的看台座無虛席,不少人從第一天堅持到最後一天,隻為了見證這位少年的成長,也有不少人是為了第十天的傳奇一戰而來。
不管怎樣說,能活著到第十天,這名少年也值得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星月麵具雖然屏蔽了一切的查探,但這幾日的驚豔表現卻是不爭的事實。
明易逍反複的看著手中資料,越看越迷茫,淡淡的道:“無論怎麼看,他也沒有一點勝算啊!”
穆尋奕,師境中期,靈析大師安宇的關門弟子,盡得安宇一身真傳,後不知何故,殘忍的殺死大師兄,叛出門牆,在他的手下,不是簡單的生死,而是徹底的虐殺,每一個落在他手上之人都如同經曆過噩夢一般,就算僥幸活了下來,也是身心俱殘,為此,他獲得了一個極刃的稱號,代表極致的殺戮之刃。
秦風讚同的點點頭,有些嚴肅的道:“確實如此,兩個大境界的差距本就是一大劣勢,而且穆尋奕本就有著遠超同級的實力,那一手靈析之術更是恐怖,目測毫無希望!”
“風哥!那該怎麼辦?”齊雲夜一臉擔心的問道,既然知道是死局,那你還給他安排這樣一個對手!
嚴童見怪不怪的安排著手中任務,秦風敢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後手的,就算沒有五成勝算,也絕對會有一線生機。
“除非他能再次突破自我,否則絕無勝算!”秦風明確的說道,這場戰鬥他心中也不太有底,但楓澗飛反常的態度著實讓他驚訝,是頭腦發熱?還是深思熟慮?楓澗飛,你可別真玩過頭了,不然我可不好交代!
“突破自我?”明易逍輕搖著頭,聽著很簡單,其實卻是最不可能的事,楓澗飛才進行一輪蛻變,就算他潛力巨大,短時間內想再度突破,難於登天,淡淡的道:“你應該明確,一旦穆尋奕踏入戰台,就沒有人能阻止這場戰鬥!”
秦風望著台上的少年,那單薄的身軀透露出一股堅決,也許他真能成功!
一股靈識略過,秦風突然側頭看向旁邊的雅間,根據天武靈玉的反應,他幾乎能確定對方的身份,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歎道:她居然來了,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穆尋奕踏上戰台,伸手撩起散亂的長發,露出那張清秀麵孔,一手隨意的從衣衫上撕下一縷布帶,將散亂的長發捆束在身後,抬頭望向不遠的少年,輕聲問道:“看起來挺年輕的,多少歲了?”
“十六!”楓澗飛淡淡的說道。
“十六啊!真年輕,想那時我還在求學,天天被師傅責罵!”穆尋奕有些懷念的說道,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他微微歎息,目光開始變冷,帶著一絲寒意說道:“準備好迎接死亡的恐懼了嗎?”
楓澗飛微微側步,右手搭在劍柄之上,默然點頭。隻見穆尋奕瞬間消失在原地,一道身影突掠而至,晶瑩的極刃從袖中落入右手,微微一轉,卡住劍柄,左手帶著一絲寒光輕揮而過。
楓澗飛迅速後撤,目光輕瞥胸前劃破的衣衫,反手拔出長劍,看著穆尋奕手中泛著寒光的雙刃,鋒利而又迅捷,讓他絲毫不敢大意。
“欺負小朋友真不是我想做的,但沒辦法,好久沒沾染鮮血,這讓我很不自在!”
穆尋奕接連閃身,雙刃在手中靈活的跳動,幽幽寒光貼著楓澗飛的肌膚而過,肌膚開裂,鮮血綻放。
楓澗飛的目光微寒,手中長劍輪轉,激蕩的力量打斷穆尋奕的進攻,這就是速度嗎?快得讓他無法反應,必須限製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