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晨嘯的眼中,我讀到了一絲不妥。但是究竟是哪裏不妥,我始終都猜不到。當王晨嘯帶著我們去了一家他很熟的醫院後,我終於明白了。
藥引,那個小女孩兒。她,的確可以救安優的命。但是,她和安優之間卻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弊端。她隻有七歲,一顆七歲的心髒治不好安優的命。
站在醫院的走廊中,當王晨嘯遞給我那個小女孩兒的數據後。看著小女孩兒的數據,我心中不知是憂是喜。然後王晨嘯對我說,“除非等到藥引長大,直到她十八歲和安優同齡。否則,她的心髒無法和安優進行更換。”
“你的意思是,藥引的心髒太小了。她這麼小的心髒,還治不了安優是嗎?”我問。
“不錯!因為安優已經十八歲了,所以她已經屬於成年人了。而最適合她的心髒,就是十八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心髒。”王晨嘯說。
“那麼我的呢?”我連忙問他。
“你的?你是RH陰性血嗎?”王晨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我不是。”我搖了搖頭。
“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與安優年齡相仿的RH陰性血,否則我們就隻能等到十一年後。因為安優進行了冰凍手術,所以她不會衰老。十一年後,她依然會是十八歲時的樣子。除非再找一個吧,否則就隻能等到十一年後了。”
“王洋,我知道你不忍心拿藥引救安優的命。但是安優的病靠正常途徑是無法解決的,不如你告訴我一個你的底線吧,我們按照你的底線去找。免得,我們再次找到安優的藥引時你心裏後悔。”王晨嘯燃起了一支香煙看我。
聽了王晨嘯的話,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就算藥引能救安優的命,但是我還是不忍心的。也好,她隻有七歲。再次找人的時候,不如我們這樣吧。我們找一個快死的人來救安優,這樣我心裏也能舒服一點。”
“那樣的話,恐怕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王晨嘯說。
“畢竟大海中還是有針的不是嗎?隻要我們認真去撈,我們總能撈到。但是,我們有吸鐵石之類的東西嗎?”我問。
“恩?”聽了我的話,王晨嘯眨了眨眼睛有些淩亂了。
看見王晨嘯懵了,我連忙尷尬的看著王晨嘯說,“嘯哥你看,如果我們要用藥引救安優的話。最快,我們也還要等十一年才能救她。這太慢了,等到那時候我人已經老了。我草,我都三十多了安優還是十八歲。我們有沒有別的方法啊,就是比較簡單一點的方法。例如有沒有什麼東西,我摸一下他就能知道他是RH陰性血?這樣,我們找安優的藥引也容易一些啊?”
“你說的是科幻片嗎?”王晨嘯懂了,十分無奈的看我。
“………..”看著王晨嘯無奈的眼神,我的心裏也無奈了。
“這樣吧,我這裏有一塊RH血型的試紙。如果你不怕得罪人的話,你看見誰快死了就拿著這個試紙去他身上割一刀。然後你將他的血滴在這個試紙上麵,如果試紙變成了藍色,那就說明他的血是RH陰性的。反之,則是紅色的。”
“我草,那這太難了。誰好好的會讓我割一刀啊?我割了他他不會生氣嗎?”我問。
“隻有這一種辦法了。”王晨嘯無奈的聳聳肩膀。
“那好吧,你多給我弄幾塊。”我無奈的對王晨嘯說。
“恩………”
從王晨嘯那裏得到了試紙後,我總算能夠踏實的睡一覺了。躺在床上,我想起藥引的事心裏又有點患得患失了。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事是藥引救不了安優的命,我總算不用殺害一條無辜的生命了。
不然我的兄弟們不會原諒我,安優被我治好了也不會原諒我。而我甚至會因為這件事和兄弟們產生隔閡,知道我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多走向分裂。
壞事就是,安優的病又要等一等了。好事多磨,就再多試試吧。
兩三天沒怎麼睡覺了,這個夜我終於能安穩的睡一覺了。睡覺之前我在心裏想,到了明天距離我競選大哥就隻有一天了。而那時候,我們可能會因為競選大哥殺得血流成河。被我發配的認真、大力和小喇叭他們怎麼樣了?他們能做到我讓他們做到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