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皇後駕到(1 / 2)

美女絆駕一事算是有了著落,可另一件事,卻讓向晚晴真正感到為難。

為保萬一,她必須確保趙德芳在十月二十那晚進宮。

可問題是,不知是史書有誤,還是曆史偏差,按照原來的記載,兩位皇子都應該在京城。可現在卻“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被派出兩軍陣前監軍去了。

這一兵權在握,同樣“將在外,無命不得入京”。該怎麼讓趙德芳兄弟回京呢?

讓皇上下聖旨的念頭根本別想動!可是,其他人誰又有這麼大的權利呢?

既然曆史上記載宋皇後曾令內飾傳召趙德芳進宮,那辦法隻能從他身上想了。

可如何才能見到宋皇後,這也同樣是個大問題!

向晚晴把問題拋給耶律斜軫後,自己還是愁眉不展。

影視劇中不都演男主要想見女主時,總是會有太後上香的橋段嗎?本朝太後已歿,也不知道耶律斜軫有沒有本事促成宋皇後這份雅趣?

正沉吟間,耶律斜軫快步走來:“消息確定,本月十五,宋皇後會去大相國寺燒香祈福。”

簡直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運氣好得向晚晴都有點不敢相信!同時,她也明白耶律斜軫背後一定做過很多事情。

“機會我給你製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了。”耶律斜軫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喂,我們是合作關係啊!”向晚晴氣憤地握緊拳頭。

“就因為是合作關係,才不能所有的事都讓我一個人做啊,我已經設法讓皇後出宮了,而你,好像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幹過吧?”

他理所當然地說。

向晚晴語塞,隨後小聲嘀咕:“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

但還是心裏有點發虛,莫非他看出了我應允他的,事成之後隨他回大遼是欺詐之舉?

但也還得好聲好氣地巴求:“剩下的事我做,可是,你總得想辦法讓我能見到宋皇後的麵啊。”

“這個容易。”耶律斜軫幾乎是敷衍地說完,就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的話,他到底聽進去沒有。

“喂,到底要怎麼做,你別走啊!”向晚晴在他背後頓足。

耶律斜軫的能耐大到幾乎讓人恐怖的程度,如果他真想要誰的江山,怕也不是不能夠!

在耶律斜軫施展易容術,不消多時就把她裝扮成大相國寺的主持,並且真正的主持還在旁邊指點她如何言行舉止,及相應的禮節時,向晚晴忍不住想到。

真正參見鳳駕的事當然還是由原來的主持進行。眾目睽睽下,太容易露出馬腳了。她隻負責裝扮好,等皇後祈福罷,楓焚淨手抽簽之際,在偏殿等候。

偏殿的光線不怎麼好,莊嚴肅穆的佛悲憫地看著紅塵中苦苦掙紮的世人。宋朝的皇後滿腹心事無處言訴,隻得向著佛傾吐苦衷。

她端莊秀美,雍容大氣,但論麗嬌媚卻還是及不上周後。其實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啊!雖蒙丈夫糟糠不棄,擁有一個榮耀至極的地位,但皇上的心,又真有幾分是屬意於她的呢?

後宮佳麗三千麵前,她得彰顯賢德大度,太後的一言九鼎,她得曲意奉承,就連那些降國的君王眷屬,皇上刻意的恩遇,也比她榮寵幾分。

可她是個能隱忍的女人,也是個不甘心的女人,就算一切恩厚與她無緣,她可以不爭,但對於皇位繼承人的歸屬,她卻絕不能放手!

雖然皇上被太後遺命所縛,做事有些瞻前顧後,但對於傳位之事,卻一直在德昭德芳和晉王間徘徊。

日前戰事不利,國事操勞,皇上的頭風之疾又犯了,且隱隱還有加重的勢頭。這件事,堵在她心頭,窒息般難受。

晉王是太後遺命,德昭是賀皇後所出的嫡長子,自己雖無所出,但德芳寬厚仁義,是自己一手帶大,也和自己最為親厚,目前正是皇上和她最屬意的人選。

所以,她焚香祭拜,虔誠的心願也無非是一願江山永固,二願龍體康健,三願德芳早登大寶。

喃喃訴罷心意,她搖落一支竹簽。抬手拾起,見上麵隻有第二十九簽,並無多餘文字,她把竹簽遞給向晚晴:“相煩主持解一下簽文。

向晚晴在一疊全是一模一樣的簽批中仔細翻找半天,終於找到第二十九簽的批命。

上麵同樣沒有文字,隻有一輪紅日在上,下麵是烈焰熊熊。

宋後不解,隻得再問:“敢問師太,此圖應做何解?哀家愚鈍,竟是一時看不明白。”

向晚晴心中竊笑,這簽命和簽批都是我做了手腳的,別說是你,就是換了道門高人,隻怕也照樣不能看懂!

但麵上隻是做出持重悲憫又憂慮萬分的表情:“皇後娘娘,此簽不祥,老身實在不敢妄講,卦數之事,虛虛實實,雖不可不信,卻不可全信……”

這樣一說皇後更加憂心,她麵色凝重地問:“到底如何不祥?”

“老身實在不敢妄言,不然娘娘再搖一簽試試?如果還是抽得此簽,老身當冒殺身之險,與娘娘解出此簽。”向晚晴一臉的悲壯和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