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必須,而且還要趕快!她不記得雍熙北伐的具體時間是982年還是983年還是986年了。
其實也不是她不記得了,而是百度的資料非常混亂,到底哪一年,她根本不敢確定!
憑著韓師傅的精湛技藝,要打造一副這樣的軟甲寶衣,也需要三年之久,三年!她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去找,更別說去哪裏找,或者是否找得到!
“斜大哥,你能幫幫我嗎?”向晚晴眼神懇切地望著他:“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你能告訴我玄鐵可能出現的地方和用什麼辦法可以找得到它嗎?”
蘊天地之精華,藏極寒極北的玄冰深崖之下,他曆時半年,九死一生,才勉強尋到一塊,又如何還會有第二塊?
若尋常可見,也就沒有轟動天下,號令武林的效用了!
他當初之所以去找,也隻是想知道她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塊至寶。至於他找到它並拿它去做什麼,倒是從來沒有認真想過。
此時見她懇切期待地等著自己的回答,隻淡淡一笑:“這玄鐵極不易找,也可能天地之間原本隻孕育出這麼一塊。我拿著它殊無甚用,如果你必須要找的話,我把自己這塊送給你好了。”
“不用,斜大哥,隻要你告訴我方法和地方,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你的這塊得之不易,又是江湖秘寶,我怎麼能要?”向晚晴慌忙推辭。
“你不是說時間不多了嗎?我就是告訴你這塊玄鐵的出處,你也不可能再從那裏挖出一塊來了。”
“而且,既然關係到他的生死,你又何必在這裏跟我如此客套?”
向晚晴想想也是。可是這個人情太大了,自己要怎麼還?自己現在身無長物,又無家可歸,談何報答?
她鄭重對著耶律斜軫深深一拜:“事急從權,那向晚晴就先謝謝斜大哥了。隻是我現在已然落魄,欠你的卻又越來越多,心中著實過意不去。我不知道這輩子是否有機會能還得一二……”
她越說越低,越說越是愧疚,最後竟然再也說不下去了。
耶律斜軫心中長歎,在她心中,到底是親疏有別的!
楊延平若是為她做些什麼,她必定會欣喜萬分,安然受之,哪裏還會如此愧疚不安?
其實晚晴,我寧可要你坦然泰然接受我的幫助,也不願看到你如此誠惶誠恐的模樣!
心念之處靈犀一閃:“你如果實在覺得愧疚難安的話,我們不妨再做一次交易?”
“斜大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以前的種種交易,哪次不是我敷衍你欺騙你了事?可能在你心中,我也就是對以後的事情發展有點先知先見。可是,我所關注的這段曆史,基本也要過去了,以後的事,就算我有心,也怕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她咬著嘴唇說。
雖然耶律斜軫答應給他玄鐵,可是她不願意耶律斜軫對她的作用還存在尚可利用的僥幸心理。
她明明白白告訴他,就是希望他知道了結果也不後悔,或者就算後悔,現在也還來得及!
原來她對他到現在還存在著這樣的誤會!
耶律斜軫一聲歎息後,又恢複了原來的傲然和自信:“你的信息固然可料敵先機,但我耶律斜軫還不屑於用。當初不屑,現在依然不屑!”
說罷,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向晚晴:“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什麼?”向晚晴有些意外,似乎也有些明白,她垂下眼睛,不再看耶律斜軫。
耶律斜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狼狽,好在向晚晴適時移開眼睛,沒有令他顯得更難為情。
他頓了頓,“視死如歸”般看著低頭不語的人說:“我對一個人的良苦用心,她就是個傻子也不會不懂。我不求她如何傾心以對,隻是希望她能給我個機會,給我一個在她麵前施展才華,展示能力的機會。唯此而已,再無它求。”
終於努力把憋在心裏太久的話說出來了,他如釋負重,同時也忐忑不安地看著向晚晴,等待著她的回應。
向晚晴此時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這些年,她無視了他太多的熱情和苦心,她裝傻的本事也一向高明,她隻是想要製造一直區別在朋友和愛人之間的距離,讓他在距離中慢慢遠離。
她不想傷人,也不想讓誰傷心,她隻是想不著痕跡地解決這件事情,沒想到他還是跨出了她界定的警戒範圍,甚至試圖脫圍並反擊!
現在,他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她要有所求,而他隻是交易。公平合理,童叟無欺,她願意就成交,他沒有絲毫的強迫,而她還偏偏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