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頹廢的歎了口氣,隨即還是挺直了腰板站起身子,朝著住院樓那邊走了過去。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要不要跟我媽說,說了的話,老媽可能瞬間就會精神崩潰,但不說好像也有點不太對,我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老媽了,幹脆就說是普通腫瘤需要做個切除的小手術好了,剩下的事情自己多抗一抗也沒問題的。
不知道是不是遇到童小可用光了我整整一年的好運,這一年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在等著我去解決,總是有壓力要放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去交上手術押金之後,就跟去了老爸住院的地方,跟老爸說了一下結果。
這種事情要是不說二老肯定還會懷疑,說出來也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在醫院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終於閑了下來,而老爸的手術時間也已經確定好了,之前的時間都排滿了,所以老爸的手術也就安排在了下周二一早,離著手術差不多還有五六天的時間。
這兩天我一直都想晚上在這裏陪著爸媽一起在醫院度過算了,但爸媽就是不願意我在醫院這種地方呆著,晚上總是勸我回家休息,跟爸媽一起吃飯之後,他們也就勸我回家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病,我還在這裏湊什麼熱鬧,讓我安安心心的上班就好了。
聽老爸這麼說,我心裏不由一痛,隻好點點頭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開車回家。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中間差點一不留神跟一個車撞到一起我才晃晃頭清醒過來,認認真真的開著車,要是車子或者我再出點問題的話,那我們這個家算是真正的垮了。
從醫院回來,我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的無力,開車回家到樓下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看我家的窗戶,平時一直亮著的燈,今天卻是黑著的,童小可還在她自己的家裏沒有回來吧,不過這也才第二天而已,童小可不在家也實屬正常,隻不過我的心情卻有點低落。
我鎖好車上了樓,回到家裏之後就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發呆,掏出手機給童小可打了個電話,這次雖然打通了,但卻一直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裏忽然煩躁的很,幹脆拿了一瓶紅酒打開倒進杯子裏麵自己喝著,有時候壓力太大醉一場好像也挺好的,雖然清醒過來還是要麵對這一切,但起碼我可以今天晚上忘卻這麼多的煩心事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
一瓶紅酒下去一大半的時候,酒勁上來讓我的腦子也開始有點不清醒了,我往杯子裏麵到好酒打算一口幹掉讓酒精直接麻痹我大腦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家裏的房門忽然響了起來,正當我失神的時候,就看到門忽然被人打開了,童小可穿著那件卡其色的風衣打開門走了進來。
童小可看到我的時候先是笑了一下,但當童小可看到我手裏的酒瓶子和我一副醉酒模樣之後,童小可臉色變了變,隨即走到我的身邊坐下,一把奪過了我手裏的酒杯。
生氣的看著我開口道,“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自己一個人喝了這麼多酒,萬一把身體弄壞了怎麼辦!”
看到麵前的童小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但還是忍住了淚水輕聲道,“不會的,就是有點累了想喝點酒休息休息而已,昨天和今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童小可聽我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即拿出手機看了看,有些歉意的開口道,“對不起啊,我忘記我關靜音了,你打電話我沒聽見。”
聽童小可跟我道歉,我擺擺手表示沒事,童小可見我擺手,皺了皺眉頭看著我開口道,“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多酒啊,這樣對身體很不好的你知不知道啊,我一不在你身邊就不會照顧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