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坤哥!”我誠心實意的朝我抱了抱拳,將耳塞塞進了耳朵上,就好像帶著個藍牙耳機在聽歌。
像往常一樣,來到麵館,我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跟隨那兩個“煞星”呆的越久,我的心態也變得越發的冷靜,明明才二十歲的年紀,我感覺自己都快活出來三十歲的味道,而且我現在幾乎適應扮演任何角色,不管是修車工還是送水的,哪怕是家電維修或者是網吧的網管,我都能演的得心應手。
有時候我甚至會在心裏偷偷想,哪怕有一天不混社會了,憑借劉乾坤和蠻牛教我的那些技能,我都能輕輕鬆鬆的找份收入豐厚的工作。
上午的工作一切如故,中午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就開始期盼雷震的光臨,一想到這是最後一次伺候那位人前風光無限的大主任吃飯了,過完了今天小爺就徹底自由了的時候,我激動的總想哼歌。
大概下午三點多鍾,沒什麼客人,我掏出來劉乾坤昨晚上死活非塞給我的“鋼鏰兒”把玩,這才發現鋼鏰的兩麵居然是不同的字,正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天棄”兩個小字,背麵是“命運”兩個隸書。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耳塞裏突然傳出劉乾坤的聲音,嚇了我一哆嗦,差點把鋼鏰兒給扔到地上。
“我正陪雷家老爺子下棋呢!”蠻牛很輕鬆的回應了一句。
“我也到達狙擊地點,狗日的會場四周差不多有五杆大狙在來回掃視!”劉乾坤也愜意的吹了聲口哨,他那頭還能聽到“呼呼...”吹風的聲音,應該是在什麼建築物的最高層。
“宋康,你呢?準備的怎麼樣?”蠻牛問道。
“還好,中午我往黃哥的飯裏放了半顆巴豆,預計時間他差不多也該拉肚子了。”我裝作掃地的樣子,小聲回答道。
“說到底你還是沒忍心把黃老板給做掉!唉...”劉乾坤歎了口氣。
“咱們又不是畜生,沒必要濫殺無辜!”我沒有太當成一回事,反正做完這單,我就離開了,以後在不在中國還是兩碼事,所有根本不在乎麵館老板是不是見過我的臉。
“人之初、性本善!”蠻牛在那頭酸不溜秋的念了句三字經。
“那雷震的保鏢你打算怎麼解釋?”劉乾坤又問道。
“礦泉水裏,我提前放了力月西(一種高效的催眠藥),喝完以後起碼能睡上五個鍾頭,如果不是每次雷震吃麵的時候,保鏢都會拿銀針試,其實把藥下在板麵裏最省事!”我小聲回答。
“麵館對過有一輛藍色的尼桑車,完成任務以後,你直接開車回修理廠,到時候會有人聯係你的!”蠻牛衝我說道。
我跟黃哥說了一聲,借口出去倒垃圾桶,看了眼街邊確實有一輛淺藍色的尼桑車,車是打著火的,鑰匙也沒用拔出來。
“看到了,你們呢?完事以後你們不回修車場了麼?”我輕聲問道,總覺得這兩個家夥特神秘,從昨天開始就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聽到我的詢問,他們兩個人都沉默了,好半天後劉乾坤笑著說:“待會在雷震旁邊盡量關掉耳塞,那個保鏢是退伍特種兵,聽力也比平常人好太多!”
“坤哥,牛哥,你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見劉乾坤故意轉移話題,我心底越發的懷疑起來。
“瞞個毛線,我們不是那種人,把心收進肚子裏,以後天棄組織還得靠你這支新鮮血液呢,行了...我不說了,雷家老爺子催我下棋呢!”蠻牛關掉了耳塞。
“我也找找最佳的射擊地點...”劉乾坤也關掉了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