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朝我跳步追來,和尚就順勢擋在他麵前進攻,逼的狗日的不得不跟和尚正麵衝擊,和尚攔下啞巴,屠夫的動作稍緩一下也很快跟啞巴顫抖在一起,屠夫的進攻力大勢沉,拳中握刀掄的也是大開大合,和尚的身法鬼魅,專門從各個刁鑽的角度進攻,一時間將啞巴打了個措手不及,啞巴的臉上被屠夫用手術刀劃卡幾條血口,肩膀也被和尚削掉半塊皮,鮮血“突突..”直流,動作變得緩慢了許多...
“臭逼啞巴,聽說你早年當兵讓人把舌頭給割了?我想問問...沒有舌頭對吃飯有沒有影響啊?”看啞巴被屠夫、和尚給堵住了,我站在原地繼續出言不遜的挑釁,沒有任何人願意被人揭開傷疤,特別是那些對自己帶來特別大傷痛的舊痕,我承認自己的做法很不爺們,可是這種時候,高尚就純屬裝逼!
聽到我的嘲罵聲,啞巴的神情明顯又怒又急,跟和尚、屠夫打起來也變得不遺餘力起來,如果說先前他隻是想拖延時間,避開屠夫、和尚的鋒芒,那麼現在狗日的徒然變得認真起來,因為他自己也知道,隻有除掉麵前的兩個障礙,他才能弄死我。
“傻逼啞巴,你跟你主子一樣,都是屬狗的,不對...說你們是狗其實是在侮辱狗,你奶奶個哨子的,是不是很想殺了老子啊?快來快來...”我竭力回想謝澤勇耍賤時候的模樣,朝著啞巴又是吐唾沫、又是比劃中指,目的就是亂了他的心誌。
“你丫能如果能把啞巴氣的會說話,就真是行善積德了!”張浩看出來我的想法,也從車裏跑下來,跟我一起朝著啞巴吐唾沫謾罵嘲諷起來。
這個時候啞巴估計是真動怒了,胳膊肘扭曲的直搗屠夫的麵門,拚著自己胸口讓屠夫劃開一刀的代價從他倆的包抄中硬擠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了我和張浩的方向,和尚、屠夫在身後窮追不舍,可啞巴的速度提到了極致,兩人始終差啞巴一步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統共也就十幾米的時間,啞巴已經距我不足四五米,“臥槽,來真的了...”我轉身就跑,以我現在的體力和能力在他手上恐怕一個來回都走不了,就得被秒殺。
我掉頭跑,張浩這個憨貨卻迎頭撞了過去,一腳直踹啞巴的褲襠,啞巴輕描淡寫的一手就將張浩推開,靈猴似的從張浩身旁側閃而過,接著拿胳膊夾住張浩的脖頸就拋出去老遠,繼續大步流星的追我...
高速路筆直無比,而且現在又一輛車都沒有,啞巴的速度超我不知道多少倍,我感覺自己頂多跑出去五六步遠,就被狗逼一掌拍在後脊梁上,土豆似的滾到了地上。
狗日的打人真心疼,隻是被他蹭了一下,我就好像快要岔氣似的,氣血開始往上翻滾,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又是一陣亂罵,啞巴是真對我動了殺心,一掌將我拍倒,啞巴跳起來一腳朝著我脖頸就跺了過來。
“你的對手是我!”屠夫小坦克一般抓著啞巴就按到了地上,捶兒子似的左右開弓,照著啞巴的臉上一頓老拳猛懟,和尚那張本就蒼白的臉皮越發病態起來,他沒有加入進攻的行列中,而是蹲在旁邊一個勁地咳嗽,每次咳嗽都會吐出來一口不大不小的血塊,顯然已經力竭。
可是屠夫為什麼又會這麼凶猛,一瞬間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詞“回光返照”,此刻屠夫麵色紅潤,出拳頭剛猛如虎,每次落下去拳頭,夾在指縫的手術刀都會在啞巴的臉上留下幾條血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和尚哥,你沒事吧...”我從地上爬起來,攙扶住和尚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