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聽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殿門口傳入大殿,“慢著,誰說本王死了,本王沒有死,如今就安然無恙站在這裏。”
眾人聞聲回頭,隻見一身金色華服的樸洛寒站在大殿門口,黑瞳晶亮有神,閃出犀利的銳光,好似狼一般冷冽、銳利,他的眉輕輕挑起,揚起不屑的霸氣,高挺的鼻子下麵,嘴角彎曲,周身充滿了陰冷的殺機,那渾然天成的尊貴大氣,讓人不敢逼視。
太後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對麵一臉笑意的樸洛寒,差點沒徑直栽倒,沒想到他的命這麼大,她派出那麼多的死士暗地追殺他,竟然還是讓他給逃了,如今竟然回來了,時間也恰好在樸洛言登基的這一天。
樸洛寒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進大殿,大殿之外是身著盔甲的羽林軍,離歌也穿著盔甲,就混在羽林軍隊伍的最前方,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切,眾人驚異的目光圍繞著他,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句話,隻是定睛望著樸洛寒一步步的往前走,直到登上台階走到寶座前麵,滿臉笑容的坐下來,俯瞰天下。
離歌仰視著如此高不可攀的樸洛寒,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似乎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像芭小音永遠也走不進季瑾川的世界裏去,那麼離歌可以走進樸洛寒的世界去嗎,她可以嗎,內心的惆悵暗暗滋生,那樣了不起的王者,心比天高的君王,她能夠配得上嗎?
大殿之中是駭人的死寂,倒是樸洛言毫無芥蒂的走到樸洛寒身邊,臉上是沒有心機的笑意,“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我就和母後說,大哥那麼有本事,是不會輕易就丟了性命的,我可不願意當什麼樸國大王,還是你做大王好!”樸洛言本就不願意做什麼大王,他還是喜歡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都是母後逼她做大王,說隻要他做了大王,要多少女人都行,不然以後不許他再納妾。
太後深吸一口氣,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長別人的士氣滅自己的威風,她真是太失望了,如今大局已定,在最後關鍵的一刻,樸洛寒像幽靈一樣的出現,攪了局。
事到如今,已沒有轉圜的餘地,太後也隻能穩定局麵,兩步走到樸洛寒身邊定住,握住他的手,“王兒,你活著真是太好了,這些日子你不在宮裏,母後寢食難安,都有白頭發了,如今一切都好了,母後也就放心了,聽說你受了重傷,如今身子可好些了?”客套話是難免的。
樸洛寒站起身,拍了拍太後的手,“讓母後擔心了,雖然這一路艱險,可畢竟已經過去了,母後瞧瞧,本王這不是沒事嗎,母後不必擔心,本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隻是,害本王的人似乎不是軒轅國的人,暗箭重傷本王、害本王墜崖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誰,本王如今還不知道,不過,以後一定會查清楚。”冰淩一樣的目光刺入太後的眼底,似乎暗指她就是幕後主使。
“那就好。”太後差點站不穩摔倒,看來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這一次失敗,那麼下一次想要扳倒樸洛寒,就更加不易了。
“丞相,這些日子朝中可有什麼大事發生?”樸洛寒的眼神投向以文武百官為首的丞相沐書亭,估計這些日子他也沒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