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蕊妮緩緩抬頭,一張畫著精致的妝容的小臉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晨亦臣微皺眉頭,偶爾流露出來的一份關切讓錢蕊妮感覺幸福。
“是誰?”
錢蕊妮咬著粉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死倔著不說,“妮妮不想讓晨哥哥在受傷的情況下還擔心妮妮,妮妮沒事的。晨哥哥不用擔心。”
濕潤的眼眸如同無害的小白兔般望向晨亦臣。
晨亦臣眼眸閃過些什麼,不說破,也不追究,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既然錢小姐不想追究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錢蕊妮傻眼了,在他的地盤受了欺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不分青紅皂白的關切問是哪個王八羔子打她的嗎。即使沒有這段,也最起碼要好好安慰她這個客人。
顯然晨亦臣跟別的追求者不一樣。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深深為之著迷。
青木剛送完蘇染染再次過來,聽到兩人的對話,恭敬的回道,“晨總,幸好晨宅每處都安放了攝像頭,待會兒我查一查就知道是誰打的錢小姐。”
晨亦臣嘴角緩緩勾起,淡淡的應道,“好啊。”
“不好!”
話一出口,驚了所有。
青木摸了摸鼻子,想起剛才看到蘇染染臉上的傷,立馬摸清八九分。
錢蕊妮驚詫自己居然說出口,立馬低下腦袋,咬著粉唇,可憐巴巴道,“妮妮不想晨哥哥再操心了,晨哥哥已經病了,妮妮不想再用自己的事情來叨擾晨哥哥,妮妮隻想安靜的看著晨哥哥就好,晨哥哥,你還沒說你的傷勢怎麼樣呢。”
晨亦臣看向遠處,不為所動,“不麻煩。”
青木捂著嘴巴偷笑,他們家boss從來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既然挑起了事端,傷了他的人,那就一次性完美的解決吧。一個眼神下來,他利索的走了出去。
錢蕊妮緊張青木的離開就是為了去拿錄像,開始老實巴巴的交代。
“晨哥哥,其實這個事情我也有錯。”
“噢?”晨亦臣淡然的看她演戲。
“剛才我去洗手間然後看到一個女人在打電話,話裏頭全是汙蔑晨哥哥的話,然後我氣不過,就動手打了她,我知道我錯了,我也拿一萬塊錢賠償了,但是她不要錢,趁我不注意還了我一巴掌,然後就走了。”
晨亦臣眼神幽深,放在床邊的手瓷白如玉,此刻他的手指敲著床單,似乎在斟酌話裏頭的歧義。“她說了什麼汙蔑我的話?”
錢蕊妮一咬粉唇,倔著不說。
外頭保鏢恭敬道,“晨總,董事長在外麵。”
錢蕊妮先一步跳起來,打亂頭發,盡量讓自己的傷痕顯得不那麼明顯。
晨亦臣淡淡的看著她動作,“進來。”
果不其然,晨母一進來就注意到委屈的跟個小白兔似的錢蕊妮,走到她身邊安慰,“小臣,你受傷的時候妮妮等了一個晚上,她進來看你你居然還讓她站著說話。”
晨亦臣幽深的看著錢蕊妮沒有說話。
錢蕊妮倒是搶先一步回道,“伯母,不是的,是我覺得坐累了,所以想站一會。”
晨母牽著她的手直念她是傻孩子。
青木此刻進入,神情複雜道,“晨總,二樓的監控今天沒有開啟,找不到監控記錄。”
“監控記錄?”晨母的聲音稍稍拔高,拉著錢蕊妮的手走了過來,“什麼監控記錄?”
她轉頭看向錢蕊妮,這才發現她的臉部不一樣的紅腫,怒道,“我就知道那個女人進來沒什麼好事,居然敢打妮妮。她不知道妮妮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居然還讓她住在這裏。”
晨亦臣的臉一黑。
錢蕊妮發現事情不一般。委屈的眸子看向晨母,隻要有晨母在,她就算不說話,也能得到一個好結果。
“讓她出去,趕緊讓她出去,看著晦氣。”晨母咄咄的說著,被錢蕊妮抓著的手稍稍收緊,心念這孩子不容易。
晨亦臣打開被子走了下來,淡淡的跟青木道,“給我收拾幾件衣服。”
“你做什麼!”晨母怒,看到錢蕊妮的傷時就覺得心煩氣躁,現在自己兒子居然為了一個野女人想要離開,門都沒有。
晨亦臣看著自家做事精明,做人糊塗的母親,輕笑一聲,笑的嘲諷,“母親,醫生說了,傷病期間要保持心情舒暢,既然家裏的煩心事情一大堆,那我為了自己的病情著想,自然是出去比較好。”
錢蕊妮暗暗拉住晨母的袖子,不讓她再教訓晨亦臣。
晨母歎了一口氣,委婉道,“不知道那個小明星有什麼好,用得著你這麼力捧她,兒媳婦我不要求門當戶對最起碼也要心思純良的。她打了妮妮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母親,你仔細看看錢小姐的傷,最好做個傷情評估是她人打的還是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