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的門口有些響動,我聽見錦弦的聲音:“老爺。河燈還沒有準備好,請老爺移步書房稍作等候。”
丞相沒有說話,隻聽得一穿沉著的腳步聲朝著書房走去了。
看來會客時間縮短了,丞相和將軍應該在親事上達成了共識,敬少爺和昔小姐的親事應該就是這樣定下來了,不管少爺願不願意。反正自古以來官家結婚,就沒有能自已控製的,這點和王室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的時候我的心裏難受了起來,我努力的深呼吸平穩胸口的不適感覺,同時在心裏反複地想這和我沒有關係,這和我沒有關係。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又響了。我貼近門聆聽,丞相好像把什麼東西摔在了院子裏,語氣很是氣憤:“少爺難道平時都在書房裏研究這些?”
我聽見錦弦跪在地上的聲音:“奴婢該死。”
“你們都是怎麼伺候少爺的?平時不看著少爺叫他多看看書研究國家大事,就知道在這兒弄什麼破地圖!我堂堂丞相府養著你們有何用?!拿去給我燒了!”
錦弦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聲音也開始發抖:“老爺,少爺回來怪罪下來……”
“就說是我燒的。”丞相的聲音冰冷。
錦弦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默默地抱著地圖去了後廚。
我在房間裏十分焦急,那個地圖可是小少爺最寶貝的東西啊,不僅如此,還是我們倆第一次獨處的契機,就這麼被燒掉了太遺憾了。而且那個地圖還是挺有實用價值的,如果能推廣起來也是大功一件啊。
可就算我再怎麼焦急也沒有用,我不能衝出去救下地圖,就算真的衝出去了,估計就不下地圖就跟著地圖一起再見了,眼淚就不知道怎麼就急得落了下來。
鹹澀的眼淚流進嘴裏,我伸手抹了一把。為什麼我要保護他想保護的東西?難道我無論怎麼抗拒,也是沒有辦法不喜歡他麼?
還好丞相不一會兒放了河燈就走了。錦弦送走了丞相,才開門進屋,看見我坐在桌子旁邊哭得厲害,跑過來一把抱住我:“別怕,沒事,沒事……”
錦弦的身體也是抖的,卻還拚命安慰我,明明年齡比我都要小,卻要在不怒自威的丞相麵前硬著脊背保護我……
我哭得更傷心了。
“錦弦!雲雀!少爺來信了!!!”
消失了一天的墨軒叫喊著進了別院,發現院子裏沒有一個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難道出去逛廟會了?”
我和錦弦對視了一眼,少爺來信了,沒準兒這件事情還有轉機,畢竟在府裏唯一能和老爺抗衡的就是少爺了。我趕緊抹了一把眼淚,拉著錦弦跑了出去。
墨軒見我們從房間裏出來,剛要和我們說話,就被飛奔過來的我們搶去了手裏的信。
“誒誒誒!你們兩個幹嘛!!!這是我的信!!!”墨軒作勢要搶,馬上被錦弦推開:“一邊兒去!有你什麼事!你認識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