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若言帶著丫鬟進了書房,錦弦去主屋通報了一聲,少爺的腳步聲就從主屋出來直接朝著書房去了。
錦弦伺候著少爺進了屋,連忙跑過來推開屋門,探了頭進來,道:“少爺囑咐我安撫下你叫你不要出來,隻相信他就好。你乖乖呆著,我趕緊給他們去沏茶了。”
我點了下頭,錦弦就合上了門又跑走了。
等著我聽得錦弦的腳步聲又去到了書房,隻覺得已經過了很久了,這種比度日如年還要難受的感覺,真是折磨人。但我又不能出了這間屋子,隻能一直這樣的硬生生地挺著,直到昔若言走了才好。
我閑著難忍,便坐到了梳妝的小桌旁,一個勁兒地在銅鏡前麵搗鼓著瓶瓶罐罐。古代的胭脂水粉和現代的很大不同,光是香粉就有數十種,根本傻傻分不清楚,我平日裏也隻淡淡地敷一層沉香粉起到提色隔離的效果,很多種類平時根本不用,現在閑著無事正好把現有的拿來一一研究打發時間,這樣一打法,時間倒是如流水一樣的過去了,錦弦送了客推門進來了我也渾然不覺。
“你的心真是寬,別人家都到你麵前來搶夫君了,我看你倒是不急不躁的,像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了。”
我一邊研究怎樣的黛條畫眉最好,一邊回答她:“要是真心的少爺想娶她,我難過沒用,擔心也沒用,隻怕到了那時候尋死覓活都沒用了。”
“瞧你說的,倒像是少爺真是又這麼負心。”錦弦嗔怪,“我在書房的門口聽得真真切切的,少爺可是一直回絕這門親事的。”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左試一塊兒右抹一筆的樣子,覺得後背上一直盤踞著的不知道厭惡什麼的感覺消失了一大半兒。
“那你倒是說說,他是怎麼說的?”
錦弦拽著我去臉盆架子旁,說道:“我才不呢,這些話可是要少爺說才有那番效果,我才不學舌!你趕快洗了你那張花貓臉,當心著少爺這就叫你去見他,看你這樣怎麼去會情郎!”
我笑著去擰她的嘴,兩個人頓時鬧成一團,並不覺察敬少爺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直到我撞在了他的身上我們才反應過來。
我和錦弦連忙整理了衣服頭發不再玩鬧,敬少爺直盯著我,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噗嗤”一下小開了去,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很新奇的東西。
我這才想起剛才用自己的臉試了各種各樣的化妝品隨後就和錦弦鬧了起來,到現在我也沒有洗臉,還是一副花貓的樣子,怪不得少爺看到笑成了這個樣子。
錦弦見狀便掩著嘴笑著跑出了屋子,我一時覺得害羞,連忙背過身去,掬了臉盆裏的水來洗臉。
少爺站在我身後撥弄著炭盆裏麵的的炭火,笑著說:“我這邊還一味的因了你拒婚,沒想到回來一看,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我擦了臉,一聽他說這話,順手就將手上的麵巾扔向他:“沒一句正經!”
敬少爺接住了麵巾,笑嘻嘻地放到了桌子上:“怎麼突然有心思弄這些脂粉了?平常見你都是頂不愛用這些的。”
“平時是有事可做,自然沒什麼心思去弄這些,現在閑著無聊,又不讓出去,弄一會兒有什麼打緊?難不成不琢磨這個倒是琢磨著去書房看美人入懷的戲碼麼?“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