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天了,看陽光是及其耀眼,應該是下午天氣最熱的時候,但是我卻一點沒有感覺到到熱,而是總是覺得絲絲陰冷。
如佩坐在我床邊的地上,頭搭在我的床沿正睡著。我動了一下,她馬上就醒過來,見到我醒了,馬上跑到前廳去叫皇上來。本來我覺得口幹得要死想讓她給我倒一杯水,結果沒想到她一溜煙跑掉了,給我弄得反倒是覺得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皇上和錦弦如佩一起進來了,三個人臉上都是深重的黑眼圈。我想坐起來但是因為腿上鑽心的劇痛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想要說話,但是無奈喉嚨太幹,隻發出了幾聲沙啞的聲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錦弦見狀連忙倒了水扶著我喝下,我這才覺得好了不少。緊接著一個熟悉的人影也走進了我的寢殿,來到我的床邊觀察我的傷勢,還打趣道:“娘娘現在越發是長進了,受的傷都開始千變萬化了,小生要是不好好鑽研醫術,還真的是容易失手救不回娘娘了。”
我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撿回了一條命倒是心裏也舒坦了一些,現在一聽到往生子這樣說,難免不想翻他一個白眼,問他:“你怎麼進宮了?”
“皇上得知娘娘入宮之前一直是由小生照看娘娘的身體,就快馬加鞭地從王府綁了小生來,說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是要小生陪葬的。”往生子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娘娘要是覺得小生有趣,便是帶著小生同去了小生也就甘願了。”
“就屬你會貧嘴。”我伸出胳膊讓他診脈。
往生子聽了很久我的脈象,又掀開被子看了看我腿上的傷勢,,在我說的腿上找了幾個穴位按了下去,疼的我倒抽涼氣,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著轉。
皇上見我吃痛,本來隱藏的怒氣就想要發作,但是見到往生子的表情極其凝重,也不好斥責什麼,值得忍下脾氣問:“大夫,鳳音身體可又大恙?”
往生子搖了搖頭,但是眉頭緊縮,半天才說:“奪魂是自古最殘忍的巫刑,因為太過殘忍已經有好幾代都沒有用過了,雖然說原理皇後娘娘知道,但是並不了解其中的許多說法。所以這刑使得並不算是成功。”
“那就是說鳳音不日就可以痊愈?”皇上的語氣有些興奮,可是往生子隻是一味的搖頭。
“真正的奪魂給施刑者灌服的牲畜血中還混有屍鼠、雀眼等物來保證牲畜血又能 毀人身體又能讓人不那麼快就死去。皇後娘娘並不知道這些秘方,所以牲畜血並未對娘娘產生什麼傷害,隻是……”
本來我一聽到他說牲畜血,就覺得從胃裏騰升出一種惡心的感覺,仿佛那種腥臭撲鼻的液體就在我的麵前,嘴裏都要像能體會到那種令人作嘔的味道。但是往生子的一句“可是”讓我的心都提了起來,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等著往生子的下一句話。
“隻是,皇後娘娘這樣不得法,在腿上打的骨針也沒有根據應有的穴位來打,深淺不一,隻怕是已經傷動了娘娘左腿上的筋骨,若不是要耐心調養,恐怕雖然以後行走是沒有大礙,但是奔跑跳舞,勢必要受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