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顆萬萬不可啊!這這這……這個文官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多嘴的!”肖準錐在我們屁股後麵一頓念叨。
瀾亦揉了揉耳朵,轉過來問他:“朕問你,現在有文官麼?”
肖準搖了搖頭。
“那你還費什麼話!”
我大笑,在瀾亦的攙扶下上了馬,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再牽一匹,而是直接坐到了我的背後,兩條手臂將我圈在身前,手握韁繩一抖,耳邊響起了一聲:“駕。”馬就開始走了。
在外人麵前和他同騎一匹馬還是讓人很害羞的,估計武暨那個渣男又會在一邊嘲笑我們,說大興的國王打獵還要抱著女人,活該打不贏仗。
我小聲問:“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大興民風沒有那麼刻板,和自己的妻子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再說我還巴不得武暨覺得我什麼都不行 ,好掉以輕心。”
我往武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離我們大概有五六米,聲音這麼小我們說什麼他應該是聽不見的,於是小心翼翼地問:“你都安排好了麼?”
“你放心吧。”瀾亦的眼睛也向武暨的方向瞄了一眼,可惜武暨完全沒有發現,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等到天空飛過一隻雕梟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緊張。向來電視劇裏麵都是這樣的情節,但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才知道麵對衝突和死亡是一種怎樣的心境。
瀾亦看得出我的焦慮,馬鞭一揚,馬兒就飛快地拍了起來,三步就趕超掉了前麵的武暨,武暨也不甘示弱,策馬和我們在雪地上開始賽馬。
北方冷冷的空氣仿佛金屬一樣吹在臉上,格外地清醒,仿佛把所有煩心事都從腦子裏甩了出去,我竟也有點喜歡上這種和風賽跑的感覺了。
我們在一片灌木前麵停了下來,馬鼻子裏麵呼出的熱氣裏竄過一個身影。我驚叫一聲:“是雪兔。”
武暨連忙急得罵人:“你這個蠢女人!你這樣一喊豈不是給兔子嚇跑了!?”
我這次真的差點沒有收住脾氣,剛準備張嘴跟他罵個你死我活,身後的瀾亦倒是沉得住氣,一言不發抬手拉弓搭箭,隻聽“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而出,直射在那隻正在逃跑的雪兔的後頸上,我一時間連罵人都忘了,隻顧著鼓掌喝彩。
瀾亦看著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我笑了,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才轉過臉來,對著武暨說:“就算愛妃將兔子嚇跑了,作為她的夫君也有本事將兔子射回來。是誰的東西,跑不了,但是不是你的東西,也別動歪心思想拿。”
這句話說的頗有深意,氣氛一下子別扭了起來,我抬頭看瀾亦,隻見他雖然嘴上笑著,但是眉宇之間的威嚴,已經讓我忍不住想要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