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想到安陵氏的心機,現在仔細想來,她和已經死了的季氏其實沒有半點兒分別,她隻是比季氏隱藏的更深罷了,現在仔細想起來,她從入宮開始就不斷的接近我,何嚐不一種招數?而且姚母的事情是她發現策劃的,可她未必會和皇上這樣說,說白了現在我見不到皇上,話語權還是在安陵氏的手裏。
可到了陷入今,我誰也怪不了,是我將後宮裏麵的女人想得太簡單了,早在我進宮之前我就無數次地提醒自己這裏不是一個能讓我放心過生活的地方,可是皇上對我的關心讓我漸漸鬆懈了,對這個後宮報有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僥幸,明明在被皇後施以“離魂”的刑罰的時候都已經是對我的一個提醒了,可終究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時間隔的久了,我的地位爬得高了,就越來越不知道提醒自己應該注意什麼了。
在這段時間裏麵,我的眼睛也已經養好了,可是樣好了又要給誰看呢?如佩寬解我,說皇上心中我的分量還是很深的,深有什麼用呢?現在就是這樣深的分量才會讓我變成這樣,馬上就要過年了,估計這個新年,我是辦法好好過了。
外麵有幾聲如同鬼怪嗚咽的風聲,嚇了我一跳,我向外麵看了一眼,問如佩:“外麵的風怎麼這樣大?”
如佩幫我的茶杯又添了些許茶:“原是起了風,今晚太陽落下以後就一直有小雪飄下,這會兒起風,沒準兒是要下大雪了。”
“原來是要下雪了啊……”我走到窗前掀開了一條窗縫,一股涼沁沁的風吹了進來,讓人的精神都為之一震,“如佩,你陪本宮去院子裏麵散散步吧。”
“娘娘,晚上這樣的冷,又下了雪,風還大,小心風撲了身子,再生了什麼病,就不好了。”
“本宮就是想出去看看雪景。”
如佩替我披上披風,扶著我來到了院子裏。外麵的雪花飄得極大,一朵一朵飛快地飄過去,像是春天隨風裏洋洋灑灑的柳絮。空氣裏麵有一種帶著冰晶的清冽氣味,冷風吹過都讓人感覺到涼涼的快意。
我深呼吸了一口:“本宮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坦過了。”
“娘娘也從來沒有這麼有精神過了。”如佩的心情是當真的好,說話也輕快了起來,“看來娘娘是真的喜歡下雪,這場雪 能讓娘娘這樣開心,也是著場雪的福分。”
“就你會說嘴。”\t
“那還不是娘娘寵得好?”
我剛要回嘴,突然宮門口傳來一聲——
“娘娘?!淑妃娘娘!”
我和如佩回頭看過去,之間一個小太監也不顧守宮門的太監阻攔,朝著我就跑過來。
如佩皺了皺眉眉:“你不是肖準的徒弟小單麼?怎麼這麼慌張地就跑到娘娘的宮裏?仔細你的腦袋!”
這個叫小單的小太監急忙跪倒在地,慌慌張張地說:“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是……是……是皇上那邊出了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