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既然你不想讓蘇牧死,那怎麼還要繼續煉這把劍?”青玄指著爐鼎問黑袍人。
“這劍嘛,我不會徹底毀了它的。”
“那怎麼還用這地域黑炎燒它?”
“青玄,天地之劍雖然是天地所生,堅不可摧,但以我現在的實力,要毀一把劍,又何需用用這黑炎炙烤。”
“那師傅這是何意?”
“天地之劍,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其本身就擁有著巨大的靈氣,我用地域黑炎將其炙烤,其實不是要毀它,而是在汲取這把劍中的天地靈氣,這也是那小子身體虛弱,卻並無生命危險的原因。”
“原來如此,師傅果然高明。”青玄恭維了一句後有接著說,“那蘇牧的血中具有靈氣是不是也是這天地之劍的原因。”
“不是,這劍還沒有完成認主,他們還無法完全靈氣想通,所以蘇牧體內肯定還有著其他秘密。”黑袍人否定了青玄的猜測,“等我搞清楚了那小子鮮血靈氣的緣由,再加以利用,必能助我成就大業!”
“那徒兒就等著師傅的好消息了。”
“你帶著這小子下去吧,給他弄點補養品,也不用再把他鎖在密室裏了。”
“是。”
青玄把剛才用瓶子收集的鮮血遞給黑袍人後,背著蘇牧出了密室。
沒有人注意到,在青玄背著蘇牧離開時,落雲劍微微顫動了一下,同時劍中好像溜出了什麼東西。因為黑袍老者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牧的鮮血上,所以就算修為通天的他也忽視了剛才落雲劍那微弱的顫動。
蘇牧醒過來時,躺在一張幹淨柔軟的床上,眼前不再漆黑一片,睜眼看到是一頂素色的床帳,而在床邊,一個瘦小的身影低著頭侯在那裏。
“你是,依依?”蘇牧側頭望向床邊的人。
“哥哥,你醒了,好些了沒有,這幾天你一直醒不過來,可擔心死我了。”依依見蘇牧醒來,很是開心。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蘇牧也終於可以好好看看這個一直服侍自己的小女孩了。
與蘇牧以前見過的女孩不同,依依的頭發是黃褐色的,不知是長期勞役的結果還是依依天生就這個發色。依依的皮膚看上去也有些枯黃,極為幹燥,依依眼睛不大,也是淺褐色的,眉毛彎彎的,鼻子也極為小巧,像是神仙隨手一點畫上去的。依依的嘴巴同樣很小,嘴唇幹燥,還有些開裂。
此時的依依站在蘇牧床前,就像一根小竹杆立在那裏,總之,這就是一個苦命的,小小的女孩。
“我沒什麼事,他們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了,你呢,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啊,隻要哥哥你沒事,我就沒事。”
“嗯?”
“每個服侍囚犯的奴仆都跟囚犯一體了,囚犯死了奴仆也就死了。”依依之前因為跟蘇牧不是很相熟,所以就一直沒有跟蘇牧說過青鬼門的這個規矩。
聽到依依的話,蘇牧對青鬼門更加憤怒,因為如果不是自己的血,那黑袍人是不想留下自己的,那也就意味著依依也是活不了的,這青鬼門,行事當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