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矛盾的現象讓蘇牧覺得這次的血契者事件沒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是另有隱情的。
“會不會是高階的血契者帶低階血契者修煉,然後又幫其善後,誤導前來追蹤的修煉者?”這是目前蘇牧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了。
“你怎麼了?到底追不追?”姬陵沒有蘇牧的玲玲心思,自然不會知道此時的蘇牧已經想了這麼多的事。
“先不追,這次不是一個村莊都被殺了嗎?我們再去找其他的屍體看看。”蘇牧說完帶著他的工具離開了這間裏屋。
“不是吧?”姬陵實在無法理解蘇牧的舉動,“又要去折騰屍體,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逝者安息啊!大哥!”
“隻有搞清楚真相,才能讓他們真正安息。”蘇牧對姬陵的話毫不在意,此時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必須得到解答。
蘇牧出了屋子後,直接離開了這戶人家,另找了一戶摸了進去,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翻看了一番屍體後,蘇牧果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相比於剛才那具有反抗的屍體,這具屍體上麵沒有一點傷痕,眼神也很是安寧,想來是被一擊斃命的。
“這是一個高階的血契者動的手,行凶的果然不止一個血契者。”蘇牧內心驚道。
蘇牧再次拿出提血器,這回他直接用的是他手上最高級的提血器了,因為越高階的血契者吸血吸的越幹淨,他沒必要再用低級的提血器浪費時間。
這回蘇牧足足消耗了五六塊晶石碎片才成功抽出了一滴血,放入追蹤器中後,追蹤器指出的方向仍舊是西北方。
“你看,還是西北方,剛才就應該直接追的。”姬陵見此有些怨念地說道。
“難道是我想多了,這隻是一對普通的師徒血契者,他們根本無法誘騙修煉者。可是他們如何敢去闖留芳穀?還是他們隻是往西北方跑,並不是去留芳穀。”蘇牧現在心裏根本理不清整件事情。
“走,就往西北方向追追看。”既然想不通,蘇牧隻能跟著追蹤器走了。
“早就該這樣了,人家那麼多老江湖都追出去了,我們就該跟著他們,行黃雀之事。”姬陵見蘇牧終於要追了,也是神色一喜。
要出村莊的時候,蘇牧又看到了一具屍體,這是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顯然臨死前他的反抗很是激烈。
也是在這個時候,蘇牧腦子突然一震,想到了一個他之前忽略的問題:目前所有跡象都表明這次行凶的血契者修為不是很高,可能連通靈境都沒有,可是這種修為的修煉者如何能屠滅兩個村莊的人,發現異常後,這些普通人是會跑的,他們人這麼多,難道一個人都跑不了嗎?
“這是一個血契者勢力,這些事明顯是有組織有紀律進行的。”蘇牧終於找到了答案。
“你怎麼又不走了?”姬陵被蘇牧搞得很是心煩,這個隊友怎麼這麼不靠譜呀。
“天都要黑了,我們還是回去鎮子上休息一晚吧。”蘇牧調轉馬頭,開口說道。
“不是,你發什麼神經,說要連夜追尋的人是你,怎麼現在又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