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天雖然黑了,但我還是決定現在再去一趟墓地。
我怕我去晚了,又有人會因我而死。
我攔了好幾輛出租,一聽我要去薄家墓園,他們都拒絕了。有一位中年司機甚至說,“就算你給我十個億我都不會去那種地方,掙到沒命花,再多都白搭。”
沒想到一轉身就撞上了白子峰。
“肚子還疼嗎?我送你去醫院。”他溫和的笑容裏含著一絲歉意,給了我一種溫暖。
一種能夠洗刷掉悔恨和忘卻痛苦的溫暖,哪怕這種治愈非常短暫。
“不疼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肚子疼的事情,而這卻隻是一句謊話,我突然對他有了一絲歉意。
“我看你在打車,要去哪裏我送你去吧。”他說著就打開副駕駛,讓我坐進去。
“不用不用!我不去哪裏,你快點回去吧!”白家的男人已經因我死了一個了,我不能再讓墓園裏的怪物盯上白子峰。
看見白子峰離開後,我鬆了一口氣兒。我叫了一輛出租先送我回家,打算自己開車去墓園。
不知道為什麼,一上了車我的眼皮兒就沉重得很。我告訴自己先眯一會兒養精蓄銳,沒想到等我醒來後司機卻不見了。
莫非這車也是紙糊的?
我用手戳了一下,用力過猛,手指頭都紅腫了。
“哇嗚!”我吃痛的皺著眉,這時有人敲了幾下車窗。
我扭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在墓園占了我便宜的人!
我原本打算去墓園會會他的,沒想到他卻親自送上門來。瞌睡蟲因他的出現而消失殆盡,我打起精神直視著他。
之前我還是挺怕他的,如今我決心和他來個了斷,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去迎戰,倒也無所畏懼了。
老者都說了,我與他結了陰親,對我有所圖,想必他是不會真對我怎麼樣的。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直接衝到他麵前。他太高了,我168的身高,伸長脖子也隻是到他的肩膀。我仰著頭看他,而他俯視著我,我一抬眼就對上他修長的睫毛、明爍的黑眸,以及那性感而弧形優美的唇。
我該如何攤牌?我沒有桃木劍,也沒有黑狗血和各種符紙,我要如何製服這老者口中強大無比的鬼?
“美女,請你把車挪一下。”他淺淺的笑了一下先開了口,聲音猶如小河叮咚,清亮而迷人,最牛掰的是他竟然還有兩個酒窩。
一個鬼,一個殺人的魔鬼,竟然有這麼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
最可憎的是,明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卻還要虛偽的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如果我不揭穿他,真不知道他又要這幅皮囊害多少人。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暗自打量了一下四周,計劃好逃跑路線。
這是一個地下停車場,有入口和出口,還有一條安全通道。我偷偷伸手拿過車鑰匙,攥緊在手心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胸。我38D的胸部雖然被厚實的文胸和黑色襯衣的掩蓋著,但還是顫動了幾下。
我裝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捏緊拳頭使勁兒往他的胸口砸去。“你就是姓薄的那家夥吧?”
他用一種特別詫異的、就好像看瘋子的眼神看我。“我的確姓薄,不過我是第一次見你,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這男人,原以為他會瀟灑的承認犯下的罪行,沒想到他竟然能否認得那麼幹脆,還一副被人冤枉的樣子。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繼續放招了。
我圍著他走了一圈,“那麼多人把你吹噓得神乎其神,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孬種?這位小姐,請你注意言辭,如果你不想和我的律師見麵的話。”我離他很近,聽到他的呼吸明顯變粗了,似乎我的激將法起了點作用。
“律師?”我真被他的話逗笑了,“現在地獄都跟上時代步伐了,竟然也是法製社會?”
“小姐,請你自重!有話直說,別陰陽怪氣的。”他的臉垮了下來,似乎很憤怒,但生氣卻沒有降低他的顏值,反而更突顯了他的高貴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