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任何爬雪上裝備的女子和一群全副武裝好裝備的走在一起,女子在眾人之中特別的顯眼,女子爬到了半山腰,忽然停了下來,那些爬上的人,雖然不舍這道亮麗的風景線,但是還是繼續爬著他們這次的雪山之行。
看著這蒼茫大地的雪上,沐雪染不竟呆滯一笑,笑意下藏有多少疼痛苦澀,隻有她本人知道吧!
纖纖細手輕輕的撫摸著這沒有一絲溫柔的雪,一襲潔白並不單調的白色羽絨服,和衣而下,沐雪染緩緩的躺在了這一塵不染的雪地之上,手下意識的靠近身邊那空蕩蕩的位置。滿臉淒絕的笑意,嘴裏自言自語的溢出:“夜,我來了,你感受到我的氣息了嗎?”說著說著,眼角邊緩緩的溢出一滴一滴晶瑩的淚水,淚水迅速的跌落在雪地裏,消失不見,如果心中的傷能夠如此之快不留痕跡消失,那該多好。
她還記得他對她說:“我愛你,雪。”
她跳下車,傻乎乎的問:“什麼是愛?”
他比她要高上一個多頭,他微微彎身用食指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我對你的,就是愛。”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什麼都不用做,呆在我的身邊就好。”他伸出手想要抱她。
她驚兢,連忙躲開,他輕笑,她低頭不知如何是好。
他總是那麼溫柔,溫柔的讓她無端害怕。
因為她總覺得像這樣的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愛。
“雪嫁給我吧!我會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什麼是幸福,我可以擁有幸福嗎?”媽媽的拋棄,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的孩子。也可以擁有幸福嗎?
她委婉一笑,隻淡淡的道:“我不願意!”
他似乎並不意外,沒有任何的失落,沒有傷心,沒有過多的表情,還是平靜無波。
她瀟灑的離開了。
他卻一直靜靜的站立在哪裏。
想到這裏,沐雪染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瀉而下。似乎冷意漸漸,沐雪染下意識的緊抱著有些冰冷的身軀。
灼熱的淚水都快將那冰冷的雪融化了,就在她似乎快要昏睡著的時候,一陣急切、驚呼的叫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雪崩來了,雪崩來了!”一個個驚嚇的連滾帶爬的朝雪山下奔去。
看見呆站在哪裏的沐雪染,略顯好心的人,也停下了這急於奔命的時間,對著沐雪染道:“小姐,你怎麼還不快逃,雪崩來了。”衝忙的一句,那人就已經快速的消失了。
望著著奔騰而來的雪,沐雪染笑意更濃,她漸漸的伸開了雙手,想要擁抱這潔白無染的的雪,輕輕的呼吸,沐雪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裏然然道:“讓雪來的更猛一些吧,夜,我來了,你看見了嗎?如果真有來世我一定答應嫁給你。”
黑暗、窒息、疼痛從大腦中源源不斷的刺激著神經,滴答滴答,那不是水的聲音嗎?好像是眼淚??
是誰?誰在哭泣?為誰而哭?可以解釋成為我而哭嗎??嗬嗬,冷笑一聲,答案是不能。
這又是什麼聲音??是解脫的聲音還是……亦或者其實著嘶吼決絕的聲音是從黑暗地獄傳來的,沐雪染無奈的一笑,這個世間真有地獄這種地方存在?
不過,她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下地獄也不至於吧?她想,她可能上世曾下過地獄,不然輪回這世,爹不知,娘不疼,現在連唯一愛她的夜洛也消失了,那麼下地獄就下地獄吧,她毫不怨言。
隻是她為何聽見了女子嚶嚶的哭泣聲,還有馬車顛簸的聲音,還有一陣刀劍交融的聲音,還有………
渾身上下的疼,那是屬於真實的疼痛感覺,尤其是胸口,輕輕一動,就是撕裂一般的疼。自己不是死了嗎??在夜洛消失的地方她也選擇了消失,難道她在雪崩之下,還能存活,難道她並沒有死亡?那老天爺還真是對她不薄,她是應該感謝呢?還是感謝呢?
緩緩的睜開雙眼,迷蒙模糊了視線,迷蒙的視線下隱約能夠看清楚一個類似窗戶的方格,卻不似窗而是一塊布遮攔。
麵前捂著臉哭泣的女子嘴裏不斷發出因為害怕而嚶嚶哭泣,她能感覺到她身上害怕而顫抖的絕望,猛然之際,身體仿佛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給撞擊了,難道是地震了?沐雪染悶哼一聲,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身體不受控製的像那個掩麵哭泣的女子倒去。
女子似乎聽見她的悶哼,打開掩麵的手,滿臉驚慌的看著她,趕忙向她撲了過來,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身子,以至於她沒有摔倒。
緊抱著她的女子發出微弱的痛呼聲,女子嘴裏驚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