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饒命?”徐風冷哼一聲,一臉淡漠緩緩走過去。
張橫掙紮著向後退,可身後是一麵土牆根本退無可退。“閣下,光天化日之下可別欺人太甚,我跟縣衙張捕頭可是親戚。”
徐風淡淡笑了笑,走至他麵前蹲下身子盯著他。“唧唧唧,好歹也是一街老大,有點骨氣好不好?別動不動就提親戚像什麼樣子?”
骨氣?媽的,怕是被打死了化為白骨透氣哦。張橫也是武林出身,自然明白武林中人行事大多是快意江湖,動不動就殺人放火的。
“閣下,我張橫雖然有點混,但從來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我跟閣下絕對沒有深仇大恨,若有得罪之處,閣下現在也應該消氣了吧?”
徐風搖搖頭,緩緩說道:“消沒消氣我說了算,誰讓我比你厲害呢!張老大,你說是不是?嗯?”
“是是。話是這麼說,可你身為天榜之人,欺負我們這些小嘍囉,總得給個理由吧?不然可有損你一介高手名聲啊。”
張橫自認自己不過是小小安澤縣一條街的杠把子而已,根本就惹不到徐風這種一流高手。
“嗬,你此前打傷賣饅頭那人時,可有跟他說過理由?”徐風冷冷一笑,這家夥混社會混成這德性,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你是來為那老頭出頭的?”張橫眼皮跳了跳,仔細看了徐風麵孔幾眼,心中微微舒了口氣。“還好跟那老頭長得不像。”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徐風站起身,右腳踩在張橫肚子上,淡漠道:“我方伯在西街挑著蒸籠賣饅頭,每天沒少給過你保護費吧?你收了保護費就是這麼保護人的?哼,打傷我方伯這事咱們等會慢慢算。現在,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收,收人錢財替人幹事,自然不能透露,這,這是規矩。而我張橫這點信譽還是有的,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在西街混下去。而且我並未對那老人家下重手,閣下現在已經替他出了氣,我另外奉上十兩銀子作為醫藥費。這事就這麼結了,閣下你覺得怎麼樣?”
“嘭!”
徐風聞言,直接一腳踢在張橫肚子上。張橫吐出一口伴隨著胃酸的鮮血,抱著肚子在牆角下縮成了一團哀嚎起來。
“沒下重手是吧?明知道是老人家,還將人打出內傷,那就是你所說的沒下重手?是不是要打死人才算下重手?你信不信我一腳踩扁你腦袋,很抱歉,我隻是走路沒注意腳下有人頭?”
說完,他伸腳在張橫頭上輕輕踩了踩,直把張橫嚇得渾身發抖,冷汗直冒。
徐風微微撇嘴,對著破房子喊道:“大小姐,你先回去,這裏我會處理好的。”
柳雪月聞聲走了出來,蹙眉望了望一地的傷員,對徐風點頭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嗯。”
等她離開了巷子,徐風隨意一腳踢在土牆上,將土牆踢出一個大窟窿。然後又踩在張橫胸口上,淡淡說道:“喂,你別報什麼僥幸心理,徐記饅頭掌櫃就是我,你打傷的老人家,就是我的人。別跟我提什麼規矩,誰拳頭硬誰就是規矩,趕緊把背後指使者交代出來,別浪費我時間。不然我這一不小心把你胸膛踩爛了可就不好了。”
這時候,張橫那還敢隱瞞。急忙說道:“是,是西街三家饅頭鋪子聯手出十兩銀子讓我幫忙出手一次,我,我要知道那老人家是您的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本以為輕輕鬆鬆十兩銀子入口袋,誰知道這他麼是送命錢。他此時真是把那三家饅頭鋪子的掌櫃恨死了。
“還真是西街的饅頭鋪子所為。”徐風沉吟了一下,既然西街饅頭鋪子已經開始搞動作,那其他街的饅頭鋪子呢?在觀望他徐記對此事的態度麼?
“這縣城有多少像你這樣的地下勢力?”
西涼寨除了他和柳雪月,其他人皆是老弱病殘,無什自保之力。徐記饅頭在這縣城還是根基太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