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震天聽到婦人對他施禮後,隻是冷冷的應了一聲。繼而馬上對著謝雲生說道:“少俠對於老夫安排的住處可還滿意否?”
謝雲生剛想回答,卻見到那老婦的臉上暗無光色,而若緣則更是帶著怨恨的眼神望著謝雲生,眼角處似乎還閃著些許的光亮,看樣子要哭出來的樣子。
聶震天見謝雲生沒有回答自己,而是用眼神注視著若緣,這才發現若緣手中的木琴,於是便見聶震天突然變色道:“好大膽的賤人,是誰讓你私自取下這木琴的?!”
若緣似乎料到了聶震天會有此變,但還是麵帶驚恐的望著聶震天,嘴角囔囔著動了幾下,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來。
聶震天見若緣似乎沒有悔過的意思,於是越加憤怒的*近若緣,口中恨恨的對其罵道:“小賤人,還不快放回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蛾女見到此等情景,卻苦於不能求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若緣被聶震天步步緊*,她卻隻能夠連連後退。
“是我拿下來的!”謝雲生突然大聲說道。
他這一聲喊得極為響亮,讓在場的諸人均可以聽得到,但聶震天卻絲毫沒有停止對若緣的威*。這不得不讓謝雲生大感好奇,但眼見若緣已經無路可退而且那老婦卻也隻能夠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之際,謝雲生突然擋在了若緣的前麵,與聶震天四目對視。此時的聶震天已經達到了極為狂怒的狀態,隻見其雙眼瞪得老大,讓人看了不寒而栗。謝雲生望著他這雙眼睛,也不禁震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為何聶震天會生這麼大的氣。
“我說了這琴是我拿下來的,不關若緣姑娘的事!”謝雲生大聲的重複著先前說的話。
這時,聶震天見謝雲生突然擋在自己的麵前,一陣意外後,馬上緩了過來,對著謝雲生說道:“少俠難道不知在別人家住不能隨便動主人東西的道理嗎?”謝雲生聽著聶震天的語氣,知道他確實是在生氣,於是心中抱歉的回道:“是我無聊,望見這把琴,我才彈了幾下的。冒犯之處,還望教主見諒。教主要如何懲罰悉聽尊便,隻是請不要連累無辜!”
聽完謝雲生的話後,聶震天突然一聲大笑,接著對著老婦與若緣兩人說道:“夫人,聶某有事要與你商量,你且隨我來。”說畢,又對著謝雲生說道:“少俠好生歇息吧,至於那把琴,少俠愛怎樣就怎樣……”說完便向來路返回走去。而謝雲生聽完聶震天的話,一時間如墜雲霧。“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
就在這時,若緣突然走到謝雲生的麵前,雙手遞上來,將木琴遞到了謝雲生的麵前。此時她臉色已經稍稍好轉了,表情也慢慢柔和起來。對著謝雲生說道:“公子,這琴給你。剛剛若緣冒犯了!”說完,便緊隨那婦人而去,隻留下謝雲生和蛾女二人站在屋外。
謝雲生望著若緣遠去的身影,再望了望手中的木琴,卻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蛾女突然朝謝雲生走了過來不出所料,又是一記響扣。打完之後,蛾女向謝雲生厲聲問道:“誰讓你彈那把琴的?”
謝雲生被蛾女這麼一記響扣,剛想辯解,但見到蛾女的臉上突然流下了一行清淚,這是他始料不及的,於是也隻好忍了下來。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這時蛾女突然嗚咽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母親已經很可憐了,爹爹還要那樣對他!”
“……”謝雲生呆呆的望著蛾女,不知現在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蛾女突然對著謝雲生說道。
“我……我……對不起!”謝雲生終於說了話,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句。
“這把琴究竟有什麼故事啊?”謝雲生小心的探問著。
蛾女這時慢慢平靜了下來,對著謝雲生說道:“你知道屋中那畫中的人是誰嗎?”
謝雲生搖了搖頭,望著蛾女。
“很多年前,爹爹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那個時候,他是那麼的令人心儀。而偏偏就在那時,母親愛上了他。”蛾女邊說著,慢慢的向屋內走去,謝雲生也緊隨其後。待走到畫前的時候,她繼續說道:“畫中的人其實一共有三個人,隻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母親有一個孿生妹妹,和她長的一模一樣,而爹爹愛上的正是母親的這個妹妹。畫中的人,是爹爹依著母親的樣子畫的,卻殊不知在父親的心中,畫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母親的妹妹也愛上了爹爹,但她知道母親的心意,於是為了成全母親,她在出嫁的那天與母親對調了身份。而她自己,則遠遠的離開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