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傲率領他的部眾前往津衛都城守府向大將軍秦風複命去了,如今在歐陽府,隻有武林盟主一行人和幾位主要的掌門人。
一切就緒,南宮玉郎端坐在大堂之上,環顧四周,突然眼神中一陣悵然。
高琪望著盟主這般表情,心知他必是緬懷北漠神丐之故,於是向謝雲生問道:“賢侄,你可知令師的下落?”
謝雲生聽後,痛苦的搖了搖頭道:“至今對家師的下落一直不明,真不知他老人家現在是否安好?”
“哦對了,你先前說要去見一位朋友,可有什麼事情嗎?”歐陽平雄突然提醒他道。
被他這一提醒,謝雲生這才記得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信息告訴問其揚,於是對他說道:“問兄,我被關在暗獄的時候,見到了大漠雙神鷹問前輩和卓靈師兄!”
“真的嗎?”問其揚聽到謝雲生說的之後,眼中立刻閃出一陣興奮狀。
“隻是……”
“隻是什麼?”待聽到大漠雙神鷹的消息之後,南宮玉郎與歐陽平雄幾人也倍感興奮,一時追問謝雲生。
“問前輩和卓靈師兄雙雙遇難了!”謝雲生不忍望著問其揚,低著頭慢慢的說道。
“想不到還是這般……”問其揚心中早已猜測是這等結局,隻是一直不願真是事實,如今聽到謝雲生的證實消息之後,一直以來盤在心中的僥幸終於打破,而迎向他的,隻有無盡的苦痛。
眾人聽到這個結局,頓時一陣沉默,舊痛未愈,卻又再添新傷。
“該死的闡月教!”不知是誰突然這麼咒罵道。
……
晚飯過後,“逍遙四仙”四人圍坐在庭院間,把酒閑話。
“問大哥,逝者已矣,你還是多保重啊!”歐陽月華關切的對著問其揚說道。
問其揚此時已有些醉意,聽到她的話後,揮了揮手,笑著說道:“世間太多痛苦之事,對於這些,我們遭受過後,除了無奈的接受,更多的,則應該積極的麵對以後的日子!”
“你能這樣想最好!我們一直擔心你!”幕長弓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嗬嗬,想不到冷麵殺神的幕長弓也會說得這麼肉麻的話!”問其揚調侃道。
幕長弓聽罷,也是一陣冷笑,隨即回答他道:“心中的一些事情,隻能自己承受。別人除了一些善意的開解之外,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歐陽月華望著他們兩人這般傷感,也獨自端著手中的酒杯在那空飲。
這個夜晚,注定是傷感的!
謝雲生望著他們三人,心中明白他們此刻的心境,但是現如今又能夠怎樣呢?這個時候,真的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了!
春季的夜色帶著薄薄清霧,暈暈的夾著些許的涼意。此時他們三個人均已大醉,各自俯在石桌上睡去。駱林瑛走來查看見這般情形,便急忙喚來幾名下人丫鬟將他們三人各自扶進房中。待見到唯獨謝雲生一人還在那不住的自斟自飲,口中剛要說什麼,卻又吞回去了。此刻謝雲生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態,便對著駱林瑛笑了一下。駱林瑛搖了搖頭,馬上隨著歐陽月華跟著去了。
“出來吧!”待周圍人都走後,謝雲生這時突然大聲說道。
待他剛說完,便見到院子裏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公子可好?”
謝雲生沒有抬頭,聽聲音便知道來人正是在闡月教分壇遇見的若緣姑娘,也正是女魂菱煙的孿生姐姐菡煙的侍女。
“想不到竟然是若緣姑娘。”謝雲生語帶驚訝的說道,“想必白天也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