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雲溝通了天地,妥妥當當地稱得上修士二字。
隻是觀情勢小子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依舊是在那裏站立望著那三個大字。
“齊師侄,為何山門靈氣波動這般紊亂。”
想必還未入陸上仙,若是地仙流,如何用得著親自前來。
又或是無習得觀相神通。
總而言之,就是修為不高,神通不多的尷尬境遇。
一個和齊銘著裝相似的中年人憑空出現,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齊銘的身旁。
好似一葉動一江春水,身後蕩起圈圈漣漪。
道人是齊銘的小師叔。
比齊銘的大師兄年歲大不了多少。
道人搖頭稱奇:“這個小童居然導引著靈氣,生平未見,甚至是聞所未聞。就是長得奇怪了些。”
“回師伯,這個孩子是我在南土那片尋來的門徒。方才望著祖師的雕字,入了道韻之中,現已經溝通天地。”
“嗯,不錯。牛,也不錯。”又一個老頭子出現,嘖嘖稱奇,對著沐小雲指手畫腳,其心性返璞,如小童一般無二。老頭子與中年人討論了黑牛和沐小雲。當然,這其中討論得最多的還是沐小雲的膚色。
許久,蹲著指指點點的老頭拍拍屁股:“好了,老家夥我要回去了。師弟你也回去吧。”
齊銘躬身:“恭送二位師伯。”
“行了,齊師侄。不用那麼多禮節了。這小家夥你看好就行。”老頭彎腰駝背,伸腿跨了一步,消失不見。中年人隨後也身形隱去。
一天一夜————
“呼!肚子好餓啊。二愣子,你怎麼睡著了,二愣子!”沐小雲看著睡得死死的齊銘,大吼大叫。奈何齊銘先前施法,出也出不得,吼亦聽不見。沐小雲隻得作罷,盤膝而坐,心神一收一攝,入了泥丸之中。
沐小雲早已知道這些功法不是什麼好玩意,仗著自己心裏的底氣,就是不成,也仍是要練的。
哪怕有一絲希望。
隻見泥丸中多了些漂浮的的金色文字,帶著鎖鏈。想來是那所謂的老祖下的禁製,防止讓歹人搜了去。一篇篇道法道術,該是他收羅來的,隻是不知為何不將其藏於山門之內,怪哉。又換而言之,老頭為何在山門放下這等邪術?
那些所謂道術,隻有幾篇內述不可輕傳。這玩意適才讓沐小雲修修整整,來了個換藥不換湯。
老鬼婆不知遇見多少奇人,生前之事了然於心。
教出來的沐小雲,那是不得了。
道術倒是沒啥可疑慮的。
十之八九寫著“歸宗亦可”之類雲雲。
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鬼婆婆都沒有教過啊!
至於那幾篇道法看得清楚,大概是老頭有意為之。
反正自己看也看不懂,對自己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給二愣子。
卻恰好看懂什麼“小憑虛訣”“小辟穀術”“小灌頂術”,就瞎練了起來。
一炷香後,沐小雲睜開了眼,運著功法特有的“借靈氣”,靈氣瞬間遊轉百脈,咻的鑽出法陣。
輕輕摸了摸阿瓜的頭,伸手一點,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阿瓜的眼刷的亮了,又閉上了眼睛,吐納有序。又跑到齊銘身邊,踢了踢,沒醒?再踢了踢。
“嗯·········我再睡會,嗯?你怎麼出來了。”齊銘揉了揉眼。
“頭伸過來,二愣子。”
“幹什麼啊,神神秘秘的。”齊銘雖然一臉疑惑,還是把頭伸了過去。沐小雲小指一點齊銘額頭,齊銘一愣,繼而看著沐小雲:“這些,你都要歸還宗門嗎。”
“反正,我也看不懂,又不能當飯吃。你要給就給吧。不過我給了阿瓜一篇法訣。對了,你也把我給你的那篇給練了吧,就是那篇最亮的。以你現在的境界應該可以改修,應該修為還在的。隻是改修而已,反正你自己掂量掂量好了。”沐小雲一臉無謂,當然,這篇法訣倒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是那不輕傳之法,那老頭說道不可親傳,他沐小雲是誰,就這麼隨隨便便把它給了出去,還是一頭牛。但不可輕傳的那幾篇,他卻也給了齊銘一篇,同樣可位列仙幫。並且他按裏麵的法門,讓齊銘難以灌給別人,也無法開口道出出去。
按此法修,必升上界,卻也有個弊端,進境遠慢普通法訣,實在是有利有弊。
隻是為什麼還是童子功?!
這大概是沐小雲的功勞。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嘿,還別說,換了其他人,不一定就會交出來。”齊銘笑眯眯地看著沐小雲,突然一頓,黑著臉:“你把法訣給了一頭牛。”
“你不是也說過,類似這種人,難成道麼?”
“是啊,你說的不錯,走吧,去吃飯。”
“不用了,我肚子不餓。好氣啊,那該死的辟穀術,原來就是讓人練了不餓。我想吃東西,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