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殘成殤(1 / 2)

“叮鐺”的聲音,從一間四處緊閉的屋子裏發出,屋子裏的擺設著一張木桌,碩大的夜明珠如天上的繁星般被鑲嵌在屋頂上,長明燈不間斷的在牆壁上閃著,一張空曠的大床上,白清霜靜靜的坐在上麵。

沒有陽光,沒有人說話,唯一的聲音除了她的歎氣就是走路時鐵鏈摩擦發出的“叮鐺”聲,雪白的長紗薄裙,裙擺處長長的拖在地上,長發如墨,隨意的傾灑在身後,沒有一絲的妝容,即便是素顏,依舊遮擋不住她傾城的容顏。這間屋子裏,可以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隻有她明白,那是添加了軟骨散的味道,忍不住的皺皺眉,觸手可及的便是那看了多遍的《女誡》,他這是要讓她明白,女子應當做什麼。

屋裏若不是有著長明燈和夜明珠,便是漆黑一片,她若不吭氣,便安靜的連自己都在懷疑,她是否還是活著。每日的膳食,依舊豐富,她卻倔強的紋絲不動,幹裂的嘴唇,蒼白的麵容,昭示著她已經許久不吃吃過東西。

沉重的鐵門被人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白清霜抬眼看去,隨即又扭過了頭,不去看進來的人,目光清冷,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連話都不願吐出半個字。

沈洛凝揮手讓人端來幾樣新的飯菜,隨手舀起一碗清粥,正值初夏,清粥儼然是做過處理後的溫熱,試著嚐試了一點,便端著來到她的身邊,舀起一勺靠近她的嘴邊。她不耐的揮手連同他手中的碗一起打落,嘴角揚起一絲冷意,凜冽的寒意遍布全身。

沈洛凝歎息,再度舀起一碗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點住了她的穴道,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將碗裏的粥慢慢的倒進她的嘴裏,目光憐惜的看著她,“吃了它,我不想你餓死。”

白清霜咬緊牙關,試著運用體內的真氣,突破著穴道的關口,一次兩次,直到嘴角的鮮紅順著清粥流淌了出來,才再度揮手將碗一把揮開,朝著他的麵上吐去,抬手將嘴角的汙跡擦掉,心中積鬱的氣迫使著她胸口憋悶,喉頭一甜,大口的吐出一口鮮血,此時,她卻笑了,殷紅的血沾染上她雪白的長裙,開出點點的花朵,她卻猶如她朵最美的花,冷眼看著沈洛凝,薄唇張啟時,滿嘴的鮮血不住的從嘴角流出,“沈洛凝,我說過,你把我像狗一樣的囚禁,我便讓你生不如死,你如此對我,我便傷我自己,我要讓你後悔,這一世你依舊得不到我。”

沈洛凝一把扯過她的手,迅速的點住幾處穴道,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塞進她的嘴中,“你要如何?我應該如何?為什麼就不能給我這一次機會,就這一次,下一世我可以選擇與你擦肩,不行嗎?”

“不行,因為我討厭你,我恨你,你要麼毀了我,要麼就等著我回來殺你,”白清霜仰著頭,孤冷的眸子裏閃著深深的恨意,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沈洛凝看著她如此的眼神,心中帶著絕望的倦意,轉身慢慢的離開了屋子,外麵的陽光依舊,卻溫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寇白門連夜收拾行囊趕往了白夜,到了白夜, 她才知道,要想見到上官逍遙並不是那麼容易,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到了展清在夜城開的一家酒樓,裏麵的老板幫著她引薦了展清,這才及時的找到了上官逍遙,待眾人知道白清霜興許此時已經有難,第一個坐不住的居然是白靜流,猛的從椅子上站起,隨手將身邊的桌子拍碎,厲聲說道,“沈洛凝,若是清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舉兵滅了西祈。”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沈洛凝,”上官逍遙此語一出,眾人紛紛朝他看來,隻見他麵色凝重,長長地舒了口氣,繼續說道,“若是沈洛凝,我們就好對付了,可他,是絕無期,戰神絕無期。”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轉世之身,他就是五百年前的絕無期,那個百戰百勝無人能敵的絕無期,當年,若不是上官子言對他的壓力,隻怕那時的他早已一統了天下,”上官逍遙回憶著當年的事情,論武功,論智謀,他無一是最強的,可論打仗,誰能比過絕無期,當年的一戰,他們二人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最後,他也是受了重傷,才將他打落山崖。

大殿裏一時間變得及其的安靜,“怕什麼,清霜不是已經給你們做出了弩弓,我這裏倒還有一兩樣東西,興許可以幫到你們,這個的威力,是弩弓的幾倍吧,”寇白門揚揚手中一張紙,要知道,在前世,他的老公是特警,常年與槍支彈藥打交道,平日裏在家,也是經常看一些軍事方麵的電視,熏陶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雖不能完全一樣,卻也有著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