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傳聞,白夜郡主白清霜再度現身,隻此,天下又將卷起新的風雲。
朝堂上,白清霜垂首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這已經是整整一個個上午了,所有的人都在商量著上官逍遙的去留,大部分人的想法基本是統一的,那就是留下他,以備不時之需。
上官逍遙站在石柱旁,目光始終注視著那個淡定的女子,心中劃過一絲微痛,她終究還是不願意原諒他,隻因那一掌,隻因那個與清塵長相相似的女子。
“好了,就按照各位大人說的辦吧,讓他留下,那幾日也是本郡主沒有經過深思熟慮,聽了大家的意見,也是受益匪淺,這麼定了吧,上官逍遙還是大將軍,”白清霜起身,抬起眉眼,淺笑著說到,目光掃視過他的時候,一晃即逝,再無過多的留念。
西祈,紫鸞殿。
“你說什麼?白清霜沒有死,她又回來了?”白清露手中的茶盞應聲落地,似乎不相信眼前人所說的話,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與自己相同的麵容,不禁心中一顫,她是要來報仇嗎?一定是,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怎麼,你也害怕了?你當初陷害她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哼,”白蕭赫翹起了二郎腿,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裏,甘甜的果汁瞬時充斥著整個口腔。
“她要是來報仇,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得意什麼?我們可是一棵樹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白清露一把奪過放著葡萄的果盤,惡狠狠的等著白蕭赫。
對麵的人但笑不語,猛的站起身,甩甩衣袖,漾著邪魅的笑容緩緩的走出了宮殿,陽光照在身上的那一刻,似乎已經昭示著他對這個世界重新的認識,清霜,這一次,哥哥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
紫竹林裏,一襲白衣的男子,久久的靜立,嘴角若有似無的揚起,你終究還是回來了,那麼你一定會報仇吧。
“怎麼,上官將軍找本郡主有事?”白清霜埋頭伏在桌案上,連頭都沒有抬起,手中一筆一劃的在寫著一些腦海中記得的軍事作戰計劃,以及寇白門給她提供的一些內容,他已經站了一個時辰,隻是站著卻一句話也不說。白清霜明知他想說什麼,可說了又如何,他做的已經能證明一切了。
“你真的不能聽我解釋嗎?”上官逍遙緊蹙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惆悵,眼前的她從裏到外都是那樣的陌生,是因為他嗎?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記得上官將軍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天晚了,我要休息了,上官將軍請回吧。來人啊,送客!”白清霜根本不想與她多說,想到那個與他一起進宮的女子,心裏一陣陣的痛,解釋,多可笑的兩個字,若是能解釋清楚,那日就不會被他打傷,隻為了段清塵回來了。
月色正濃,白清霜長舒口氣,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身子還真是腰酸背痛啊,舒展著肩膀,隨意的在宮中漫步,這裏,還是熟悉的白夜皇宮,時隔一年,依舊在腦海中清晰如昨日,可是,人心變了,不免顯得傷感。
“這麼晚了,郡主還不休息嗎?”一個好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白清霜不輕易的蹙起了眉頭,何時自己的耳力變得如此的差了,這個女人從身後走來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一轉頭,便看到那個段清塵。她那雙耀眼的紅瞳在夜幕中尤為的詭異。“皇宮之內,姑娘就不怕迷路嗎?”
“隻不過睡不著隨便走走,誰知卻正好碰到了郡主,”段清塵揚起一抹甜笑,幽深詭異的紅眸閃著晶亮的光澤。
“那你繼續走吧,本郡主先行回去了,”白清霜本就不喜歡她,那是一種感覺,倒不是因為她是所謂的段清塵,隻因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感覺很怪異。
“郡主是不敢麵對我,還是怕我?還是因為做了許久我的影子,現在是在逃避?”段清塵肆無忌憚的說著粉刺的話,試圖以此來激怒白清霜。
“記住,我不是誰的影子,我是白清霜,又或者是沈紅衣,可惟獨不是段清塵,那些把我當影子的,你覺得我會心甘情願與他在一起?當今天下,隻有一個白清霜,而你,即便是段清塵又如何,上官逍遙也好,上官子言也罷,我不稀罕,我心裏隻有一個花陽,因為我們心中彼此都是獨一無二的,”白清霜駐足轉過身,帶著輕蔑的口吻說道,她是在試驗她,又或者是在激怒她,那又如何,她根本不屑於上官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