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對針法並不是特別的嫻熟,隻不過還好這並不是中毒或者是其他的疑難雜症,隻不過難度要比普通的針灸難一點罷了,過去一提起治病行醫,那都是上官逍遙的事,隻是現在的她沒有了紅淚,再也不可能隨意的解毒,索性多看看醫術藥理,以後遇到了也好自己來,他不在身邊,興許以後都不會再有牽連,凡事都隻能靠自己。
準確的找好穴位,慢慢的將針一點點紮入,一根兩根,直到鐵戰整張臉上被足足紮了36針,白清霜才抬手將額頭上的細汗擦掉 ,“現在我一根根的扭動針,哪裏痛告訴我。”
鐵戰點點頭,白清霜從紮入的第一根針開始,一根根的扭動,一遍遍的問,可是鐵戰都是搖搖頭,哪怕連個痛感都沒有,看到此,白清霜並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倒是一遍遍的重來,兩個時辰過去,就在她心中都有了一刻失望時,鐵戰突然點了點頭,她立刻來了精神,繼續動了那根針,激動地說道,“有感覺了是不是?”
鐵戰點頭,他的內心比她還要激動,十幾年了,他終於在臉上找到了一絲的感覺,即使那隻是一點點的痛感。寇白門與秋堂主站在一邊本來以為白清霜也會失敗,尤其是秋堂主,這麼多年,經過了那麼多的名醫所查,都沒有效果,他開始還真的不看好白清霜,可沒曾想,她居然讓幫主有了痛感,不由得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不為人知的,又會給人帶來多少的驚喜。
收針後,鐵戰摸摸自己的臉,朗聲說道,“姑娘,為何我的臉上還是沒有多少知覺?”
白清霜收好針,喝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幫主別著急,這套針法還需要連續紮六天,這樣才有效果,這幾天我會按時來你這,你也要注意休息。”
在鐵手幫的日子,白清霜始終沒有停下來,派出去的殺手不斷的給她傳來消息,而每一次的消息幾乎都讓她目瞪口呆,到底是誰,如此大膽,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幾乎偷遍了整個武林的秘籍。
每日,白清霜都會準時去鐵戰屋中針灸,每一次秋堂主都會一起陪同,寇白門找到了樂子,每天與那些幫眾比試,不僅是她的武功有了長進,就連那些幫眾也有了突飛猛進。
收好針,白清霜與秋堂主一同走出屋,“沈姑娘可是到城中玩過?”秋堂主笑著說道。
秋堂主突然開口,倒是讓白清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莫名其妙的看看他,“秋堂主想說什麼?”
“城中有些地方姑娘一定還沒去過吧,不如出去逛逛,秋某可以作陪,”秋堂主看著她那吃驚的樣子,不禁失笑。
“不勞煩秋堂主了,若是出門,我便和白門一起出去,幫中事情都離不開秋堂主,還是不麻煩了,”說完,白清霜朝著秋堂主笑了笑,拿著針轉身走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同意,因為她不想。
城中的確熱鬧非凡,白清霜兩人雖然一開始在客棧中住過幾日,可街市中卻不曾來過,熙熙嚷嚷的人流湧動,兩人走了一會便被人流推搡著走散了,白清霜無奈的歎口氣,順著鋪著青石的道路漫無目的的走著,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情景,那還是剛下山時,去紅葉山莊,也是自己一個人走在街上,那個男子突然出現,帶著她去看了許願樹,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回不來了,他有了那個與段清塵長相一樣的女子作陪,而她,依舊孤身一人,不禁自嘲的笑了。
手突然被人抓住,白清霜詫異的看著抓住她手的人,心中劃過一絲失落,不是他,隻見那人拉著她的手,在人群中不斷地奔跑,白清霜被他拉在身後,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直到跑到城外,那人才氣喘籲籲的將她的手放開,轉過身時,他發出一聲疑惑,“咦?你是誰?”
白清霜皺眉,不耐的揉揉手,“你拉著我跑了這麼久,我以為你認識我,沒想到你居然問我是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姑娘,我拉錯人了,你也穿的一身紅衣,我看錯了,”那人急忙解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暗罵自己的粗心。
白清霜冷眼看著他,看錯了?那人倒是長得不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兩道劍眉看起來格外的有神,棱角分明的麵容上帶著歉意的笑容,衣服是平常人家的便服,看不出來是什麼身份的人,不過看樣子也不是壞人。白清霜早就習慣了這古代動不動就冒出來的美男子,淡淡的說道,“街市上穿紅衣的我倒是沒有看到過幾個,你該不會是搶誰家的新娘子吧,可我走了那麼久也沒看到有人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