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凝的加入將上官逍遙不得不放棄去追白清霜,兩人手中的武器不斷地碰撞,在漆黑的夜裏發出點點星光。
白清霜拉著龍九的衣袖,快步的朝著馬車跑去,邊跑邊催促還在發愣的蕭訣,“快走,這個比那個還難纏,快走。”
才坐上馬車,遠處便傳來一聲巨響,白清霜掀開車簾,隱約看到沈洛凝被上官逍遙打落在地,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放下車簾,清冷的說了句,“走吧。”
誰知,那群黑衣人卻攔住了幾人的去路,蕭訣揚鞭將擋在最前麵的幾人抽開,龍九也鑽出馬車,幫著他一起將湧上來的人打開。白清霜心神不定,想著沈洛凝被上官逍遙打傷的瞬間,卻又轉念想到花陽,可是依舊說服不了自己。她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若不是他,他們興許已經死了,再此掀開車簾時,蕭訣兩人已經處理完了黑衣人,馬車依然在飛快的奔馳著,迎著風,她大聲的喊道,“回去,回去救他。”
白清霜從馬車上下來時,沈洛凝早已渾身是血,他沒有想到上官逍遙是如此的強悍,自己根本就沒有傷到他。就在絕望時,便看到那個離去卻又再次出現的女子,她那清秀的麵容上,掩藏著一股倔強,手中提著那把隻有她才擁有的劍,是她,一定是她,不一樣的容顏,卻散發著那股熟悉的氣息,那是清霜。
白清霜瞟了一眼沈洛凝,抽出斬月,對著龍九說道,“帶他上車,我和蕭訣頂著,快,”說完,率先衝了上去,上官逍遙,我不能殺你,我也不可能殺得了你,但請你快點想起一切。
上官逍遙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猶豫,他的身子讓他不願意動手去殺這個女子,可是腦子裏卻不斷的驅使自己殺了她,他的頭又開始疼,一個個破碎的畫麵卻怎麼也拚湊不起來,手中的鎖情發出“嗚嗚”的哀鳴聲,這是為何?
“上官逍遙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我是清霜啊,白清霜,”白清霜看著上官逍遙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手捂著腦袋,麵色痛苦,試著問了問。
清霜?好熟悉的名字,為何他卻記不起來,扔掉手中的劍,腦袋越發的疼了起來,雙膝不受控製的跪在地上,那股巨疼拉扯著不讓他去回憶那些片段,可他為何如此的痛苦?
白清霜見此,急忙衝了上去,一下扶住他,緊緊的抱著他,“上官逍遙,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清霜啊,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你怎麼都忘記了呢?”懷中的上官逍遙捂著頭極度的痛苦,清霜,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小心,”蕭訣的話音剛落,白清霜便感覺到心口陣陣的巨疼,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那變了神色的上官逍遙,此時的他嘴角上揚,邪肆陰冷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的痛苦。而她的胸口,他的一隻手指深深的插入其中,慢慢的深入。
沈洛凝聽到外麵的喊聲,不顧龍九的阻攔,踉蹌的跑下了馬車,提劍再次衝了上去,待走近兩人時,才發覺白清霜胸口的那一抹嫣紅,一股怒氣上湧,抬手就朝著上官逍遙刺去,蕭訣也在此時同時出手,長鞭一揚,將白清霜迅速的拉到自己的懷中。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離死亡就差那一點點的距離,迫使上官逍遙停手的是她含笑說出了那三個字,那三個他此生最想聽到的三個字,愣神間,沈洛凝和蕭訣才有機會。靠在蕭訣的懷中,嘴角的笑容不減,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蕭訣搖搖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含笑著搖搖頭,“不會的,你放心。”
上官逍遙的腦袋又不受控製的劇痛,那會似乎是有人將他控製住,片段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直到那個女子說出“我愛你”時,他才再次腦袋發疼,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清霜伸手拉著蕭訣的衣袖,輕聲說道,“走,他的頭又疼了,快走。”
馬車上,白清霜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一股股的熱流不斷的湧進自己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的醒來。入目,是蕭訣那張妖媚的笑臉,“我睡了多久了,居然沒死。”
“你當然沒死,我們輪流給你度氣,你怎麼會死,睡得時間到不長,兩天而已,”蕭訣笑笑,將一個軟墊墊在她的身下。
白清霜心口隱隱的疼,可她知道,傷勢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他在最後時刻手下留情了。“到哪裏了?”捂著心口,緊蹙著眉,輕聲說道。
“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吧,”蕭訣將薄被掖好,挪挪有些發麻的腿,一個姿勢坐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