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遙疑惑的看著她,那兩個名字為何如此的熟悉,腦海中會飄出兩個小小的身影,那雙紅紅的眸子,讓他不禁身子一顫,寶貝,他視若親子的兒子,那個有著天生紅眸的孩子,嘴裏不禁喃喃的說道,“寶貝。”
心中突然傳來一陣陣絞痛,白清霜看到他痛苦的捂著胸口,急忙扶住他,焦急地問道,“上官逍遙,你怎麼了?”
上官逍遙的額頭出現了一滴滴的汗水,胸口的絞痛讓他渾身無力,而體內的真氣卻不斷的翻滾,腦子中那些好不容易拚湊起來的記憶也在慢慢的破碎,緊緊的抓住白清霜手,咬牙說道,“清霜,走,快走,我的蠱毒發作了,想起來的東西又開始慢慢忘記,快走,走啊。”
白清霜站起身,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他痛苦的倒在地上,雙眸裏蘊含著霧氣,上官逍遙你千萬不能有事。
上官逍遙看著白清霜越來越遠的身影,顫抖的站了起來,一聲爆喝,“出來。”
一棵巨大的樹後麵,姚幕靈緩緩的走了出來,嘴角的笑意不減,“逍遙,我們回去吧。”
“嗬嗬,我是該叫你姚幕靈吧,我之所以沒有動你的母蟲,就說明我有辦法克製,苦了你枉費心思多用了比平時多一倍的心頭血。”上官逍遙的麵色此時已經變的蒼白,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姚幕靈嫣然一笑,輕撫著頸間的掛墜,“可你現在不是無力反抗嗎?上官逍遙,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奪走,即便是白清霜,怪隻怪你太過關心她,若是她此時不離開,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你想錯了吧,先不說我對你如此的熟悉,就憑其他人,離我十丈這麼近的距離,我又怎麼會感受不到?”白清霜緩緩的走來,冷眼看著姚幕靈那張臉,就是這張臉,這張傾城的容顏,讓多少人失魂落魄,她恨那張臉。
姚幕靈心中一緊,早該想到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此時也隻能見機行事。
白清霜走到上官逍遙身邊,將他扶住,“你以為你讓我走,我就會走?你在感到她在附近時,我也感到了,上官逍遙,你以為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別忘了,你欠我的太多了,你要用一輩子來還。”
姚幕靈看著兩人含情脈脈四目相對,心中的怒氣更重,從袖中拿出了那支翠綠的短笛,放在嘴中,悠揚的曲子瞬間想起。
白清霜暗叫不好,自身凝氣,慢慢的將佛引放出,緊緊的將上官逍遙拉住,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防護牆。看著四周不斷湧動的草叢和樹木,心知她這是在欲獸。眼看著此處離營帳並沒有多遠, 突然大吼一聲,“小白。”
小白是靈獸,就在白清霜還未叫它之時,已經感覺到了她身處險境,從營帳內叼起斬月,靠著敏銳的洞察力,不稍片刻便看到了她的身影,再看看從各處趕來的動物,心中大怒。
白清霜看著小白叼來的斬月,心中大喜,再看看它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在它的身上撫摸,好孩子,越來越懂事了。
小白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乖順的在白清霜身邊蹭蹭,而是麵帶威嚴的仰天長嘯,一雙眸子警惕的注視著那些趕來的動物們。
姚幕靈暗自著急,這隻靈獸她曾聽人說起過,那是百獸之王,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會臣服於它。白清霜,為什麼你總是得到最好的東西?
小白的一聲長嘯,讓那些趕來的動物變得驚慌失措,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即便是蛇,這種沒有聽覺得動物,也能感受到它的威嚴。
姚幕靈停下了笛聲,冷眼看著兩人,心知今日不可能將上官逍遙帶走,趁兩人不留意,施展著輕功,消失在了漸漸暗下來的夜色中。
上官逍遙變得極為的虛弱, 白清霜將體內的佛引慢慢的順送給他,才控製了他心口的絞痛。
擦擦額頭的汗水,長舒口氣,將上官逍遙扶著躺下,起身便要去倒一杯水,誰知,手卻突然被他拉住,“清霜,對不起,這麼久,我居然把你忘了。”
白清霜淺笑著搖搖頭,“沒事,慢慢想就好,再不行,你就重新再愛我一次吧。”
“清霜,我想你,很想很想,我愛的是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上官逍遙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白清霜還沒回過味來,猛的意識到了什麼,“你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