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泯青說半夜會叫人悄悄關掉冰庫的冷氣,可到後半夜江程根本沒覺得暖和多少,反而覺得越來越冷了。
“看來這次真要大病一場了”江程唇邊扯起一抹苦笑,看著懷裏不停替他搓著雙手取暖的蘇茉,心底一片柔軟。
蘇茉好半晌聽不到他的動靜,抬頭竟然看見他閉上了眼睛,嚇得趕緊推他:“江程,不能睡,在這裏睡會被凍死的!”
“沒事,我隻休息一會兒。”
江程靠著牆半睜開眼看她,眼神中滿是安慰和溫柔。
蘇茉鼻子發酸,他到現在想的都是安慰她:“江程,不要睡,我給你講故事,我給你唱歌,你想聽故事還是聽歌?”
“都好”江程將臉貼在她頭頂,閉上眼睛準備靜靜聆聽。
“江程!”
蘇茉以為他凍得不行了,情急之下也學他上次在海邊救她那樣,貼過去吻上了他的唇。她輕輕吸吮著他的,想用自己去溫暖他冰涼的唇。
溫熱的唇,芬芳的味道。
江程驟然睜眼睛,看見她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顏,她輕輕閉起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眼前如蝶翼般微微顫動,撩拔著他的心。
反手緊扣著她,他將她整個人都摟到了身前壓在自己身上,然後熱烈回吻她。
“江程?”
蘇茉疑惑拉開些距離看他:他不是快暈倒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大力氣把她抱起來,而且吻得好像比她還有力氣?
“冷。”
江程好看的眼裏蒙著一層能讓人沉迷的溫柔,俊朗的臉龐蒼白不見一絲血色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溫暖他、融化他。
這裏的確很冷,別說他一個病號,蘇茉自己身體也快被凍僵了。所以聽到江程說冷,她一點也沒懷疑地讓他重新摟進懷裏繼續那個被打斷的吻。
她想,這一切都是袁慕豐的安排,是她害江程一次次被傷害,所以她一定不能讓他有事。
江程細細品嚐著她柔軟的唇,挑起她的丁香小舌熱情共舞,雙手箍緊她柔軟的身子想要更多。已見溫熱的唇瓣滑過她的唇吻過她俏挺的鼻子、輕合的雙眼,然後側首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她溫熱的氣息輕嗬在他耳畔,帶出一聲輕吟。
“茉茉,這樣真暖和。”
他用牙齒輕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輕悅好聽的聲音裏夾雜著一點異樣的沙啞。
蘇茉知道那是什麼,為難地想要推開他的臉,但看到他臉上好不容易回複的一點血色又不忍心:“江程,我們這樣已經很不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江程用唇摩挲著她的耳朵和臉側安靜下來不動了。
“江程?”
蘇茉心裏像擂鼓一樣跳著,他又要睡著了嗎?
“嗯?”
江程在她耳邊像是輕哼般地輕應了一聲,聽起來那麼有氣無力的,好像很不舒服一樣。
蘇茉咬了咬牙轉頭吻他的臉說:“別停下來,別睡著。”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程半睜開眼睛看著她認真的臉,冰室裏儀器指示燈折射在冰塊上的微弱光亮中,她的美更讓人著魔。
蘇茉哭了輕聲說:“我知道,你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可以讓你有事。”
“傻瓜!”
江程吻住她流淚的雙眼,吻去她的眼淚,聲音裏是全是寵愛:“別哭,小傻瓜,我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能平安出去。”
“嗯。”
蘇茉輕聲答應,兩個人的唇又膠著在一起,她聽見他漸漸粗重的喘息心裏很惶惑,可是她更怕他會靜下不動。
在她十九年的生命裏,江程是唯一一個源源不斷給她溫暖的人,他什麼都想著她護著她。尤其是明知道袁慕豐會利用她來傷害他之後,他還這麼義無反顧地守護在她身邊。
“茉茉,我想要你……”
江程細密親吻著她柔軟修長的脖子,溫熱的吻還在一路向下。
“嗯。”
蘇茉像天鵝般高高昂起白皙修長的脖子輕應,默默閉緊了雙眼。
腰上一涼,江程掀起了她的裙擺,略顯冰涼的大手一路帶起她的顫栗隔著胸衣攀上她的柔軟,將她壓倒在已經滑落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