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
袁慕豐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反轉過來,不等她反應過來又重重地撞上她,伸手端過床頭櫃上的雞湯喝了一口,俯身壓住她嬌嫩的唇,強迫她喝下那一口雞湯說:“那就讓你再惡心一點,你昨天在睡夢裏喝的,都是我這樣一口一口喂下去的!”
“嘔——!”
蘇茉偏過頭幹嘔了兩聲,身子被他撞得像在風中苦苦搖曳的樹葉,櫻紅的唇畔滲漏的湯漬顯得她略顯蒼白的唇晶瑩誘人。
“吐,有本事你就一直吐,我會一直喂到你吐不出來為止!”說完,袁慕豐果然不斷端起雞湯一口一口地全部強喂給蘇茉。
被強灌了大半碗雞湯,蘇茉感覺空蕩蕩的胃裏好受了許多,但這種感覺更讓她想哭。
——她寧願去死也不要恢複體力被這個惡魔繼續折磨!
“袁慕豐,我恨你!恨你!”
蘇茉看見他抱起自己想掙紮推開他,卻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袁慕豐放了滿滿一浴缸水,抱著她一起泡了進去,將她護在懷裏一隻手扶著她綿軟的身子,一隻手拿起浴花替她清洗。
手指撫過她身上如紅梅般點點綻放的吻痕,他看著她說:“別再倔強下去了,你為什麼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蘇茉虛弱無力地移開眼神,對他不屑一顧。
袁慕豐不再逼迫她,替她清洗好抱著她回到床上,自己又下樓端了一碗粥上來,舀了一勺喂到蘇茉唇邊。
蘇茉抿緊了唇,扭頭不肯喝。
袁慕豐濃眉緊皺,回手吃了那勺粥,扳過她的臉強捏開她的牙關,俯身吻上她的唇,強迫她將那口粥吞下去才放開她。
“你是自己張嘴吃,還是我繼續一口一口的喂你吃?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袁慕豐神色堅定地看著蘇茉。
蘇茉又掉下淚來聲音虛弱地說:“你這個惡魔……!”
“最後的選擇機會!”
袁慕豐又舀了一勺粥送到蘇茉唇邊,眼神危險表情冰冷。
蘇茉倔強不過,隻好張口狠狠地咬住他喂過來的勺子,仿佛要將那勺子也一起吃掉似的,看著他的眼神滿是不屈和恨意。
袁慕豐怕弄傷她細密如貝的牙,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勺子從她嘴裏取出來,煞氣蒸騰地說:“我再喂你一次,如果你還這麼不聽話,我隻好用嘴喂了。”
“魔鬼!”
蘇茉哭著怒罵,卻不敢再咬勺子,她相信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又是一整天的強取索要,蘇茉喝完粥很快就睡著了,濃密的長睫毛上還帶著點點晶瑩的淚珠,襯得精致的俏臉異常蒼白。
袁慕豐守著她,輕拭去她睫毛上的淚花,心裏像被沸油煎熬著似的:“茉茉,是不是不讓你看見我心裏的傷口,你就永遠不知道我也會痛?”
蘇茉呼吸均勻,秀眉輕蹙,一隻手無意識地輕輕搭在小腹上,未答。
袁慕豐替她揶好被單,拿了碗回到樓下把碗交給啞傭,拔通了蒼楠的電話:“怎麼樣了,霍金森的下落有眉目了嗎?”
“找到了,他就在科威特的一個小村子裏藏身,估計是知道逃不出我們的搜尋也沒怎麼隱藏自己的行蹤,大概是想等豐少你去和他談判”蒼楠平靜地說:“對了豐少,江程早上打電話過來,說讓你親自給他回個電話。”
袁慕豐銳利的眼神頓時中透出幾分殺氣“知道了”,說完,不顧蒼楠語氣中隱藏的焦急,果斷掛斷了電話。
換上在中東常用的電話卡,袁慕豐拔通了江程的手機:“你找我?”
“你人在哪裏?!”
空等了一天的江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一天他跑了無數次治安局,警方也在積極展開調查但是一無所獲。
袁慕豐語氣異常冰冷:“你認為我在哪裏?”
“蘇茉不見了!”江程直截了當地說,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就差沒直接問袁慕豐要人了。
袁慕豐殺氣微露:“和我有關係嗎?”
江程語塞,頓了好半晌才問:“真的不是你做的?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會有什麼人會劫走她!”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是吧,有本事過來中東找我要人,隨時恭候”袁慕豐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狡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