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打了個冷顫。
她知道很多人都很害怕袁慕豐,但她從來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從來不在她麵前流露殺氣,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
或許她不應該再在他麵前強調對江程的愛,因為他可能真的會殺了江程!
所以他再吻她的時候,她隻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她的心完全被他剛剛的眼神震懾住了,她不敢再拿江程的命去逞強。
袁慕豐以為她回心轉意了,轉眼看見她緊緊握在身側的雙拳才明白她是被自己嚇住了。
“怕我傷害他?”
袁慕豐嘲諷地看著她,故意在她胸前又吮又舔,引起她陣陣顫栗。她輕咬著下唇默默忍受的樣子更點燃了他的欲念。
“那你最好能一直忍下去”袁慕豐含糊不清地一路親了下去:“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撕碎他!”
“嗯!”
蘇茉驟然弓起身子握緊雙拳,十個粉嫩晶瑩的腳趾緊緊蜷起摳住身下的被單。
她否認不了自己身體對他的認同,強烈的羞辱感化成洶湧的淚水奪眶而出,細碎的聲音是哽咽也是羞恥的歡愉。
這次袁慕豐沒有太折騰她,隻極盡溫存地要了她一次就放過她了。
早晨起來,袁慕豐還帶她去了別墅後麵的河畔草坪散步。
這裏的景色絲毫不比康丁別墅差,蘇茉呆呆地坐在草坪上,看著多瑙河麵上美麗的粼粼波光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失蹤了這麼多天,江程一定急壞了。
那個永遠都像春風一樣溫暖溫柔的男人,就像是她生命中的守護神;她常常在想,她曾在瑞士救過的那個******是不是變成了江程,來人間守護她報恩來了?
“******……”
蘇茉纖細的手指下意識拔弄著身邊柔嫩的草尖,用隻有她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呢喃了一句。
其實那個少年到底長什麼樣她也記不清了,隻記得當時萬分驚豔的那種衝擊感,還有迫切想要救他的那種心情。
“什麼?”
坐在她身邊的袁慕豐心裏莫名悸動了一下,但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蘇茉沉默不理他,絕色的俏臉蒼白,眼睛裏也沒有一絲神采。被再次禁錮在他身邊的她,就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樣。
袁慕豐輕握住她的手說:“江程今天晚上會飛往中東,我明天帶你過去。”
“帶我去見他?”
蘇茉看向袁慕豐的眼神裏泛起幾抹希翼的光芒。
袁慕豐看著她的眼神驟然沉冷了下來,冰凍三尺地說:“如果你不介意我殺了他的話,我可以讓你去見他。”
蘇茉肩膀一縮不說話了,哪怕他把她的手握得生痛她也毫無反應。
袁慕豐看著她那副無精打彩好像活死人的樣子,心底充滿了無力感和憤怒:“你一定要用這種傷人傷己的方式對我嗎!”
蘇茉再次呆呆地看著他,眼裏沒有一絲生氣。
“很好,我隻希望你總有一天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不要太後悔!”袁慕豐起身拽著她走向房間,正在屋外修剪草坪的啞傭抬頭看了蘇茉一眼,一臉的擔心和猶豫。
袁慕豐進門前回頭對啞傭說:“做好你該做的事,過了明天,這棟別墅就是你的了。否則,後麵那條河就是你們全家最後的安息地。”
啞傭身體一抖,趕緊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修剪草坪。
“對你來說,人命就這麼輕賤嗎?”
蘇茉終於看不下去了,通過柳泯青告訴她的那些話,她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到袁慕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袁慕豐拉著她上樓語氣淡漠地回答:“自己死或別人死,這是一個很好選擇的選擇題,大部分人都懂得做。”
蘇茉以為袁慕豐拖她上來又要折磨她,做好了再次被虐的心理準備,誰知道袁慕豐把她推進房間轉身鎖上門走了。
趴在那扇厚實的大門上,蘇茉滿心費解,他剛剛放了那麼狠的話卻又沒動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袁慕豐拿了車徑直去往康丁別墅。
康丁別墅裏,江程正在簡單收拾行囊準備去往中東,他在維也納整整等了三天卻沒有蘇茉的半點消息,他再也坐不住了。
拿起床頭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裏他和蘇茉親密擁抱在一起幸福微笑。
這是他和蘇茉不久前才照的,那段日子他們真的好開心。
江程突然想起兩年前。
他抱著蘇茉從那個廢舊倉庫離開的時候,袁慕豐看著他的樣子就像一尊被搶了心愛之物的殺神,他毫不懷疑袁慕豐那時就有了要殺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