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楠知道炎雲身手不弱,早就防著她這一手,側身躲過她的襲擊順勢將她往自己胸前一按,用自己的胸口堵住她的嘴,然後飛快出手砍在她後頸上把她打暈。
外麵兩個殺手匆匆把別墅一二層的房間找了一遍,最後經過頂層樓閣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遲疑地對上麵看了一下。
另一個殺手說:“小姐又不是吃素長大的,她如果真的在這房子裏,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這房子裏沒有什麼好查的,我們趕緊去和饒哥彙合。”
“你說得也是,那咱們趕緊走吧!”
兩人統一了意見果斷轉身下樓迅速離開別墅,去找炎雲手下的其他殺手去了。
蒼楠知道他們找不到炎雲肯定還會再回來,連忙攔腰扛起炎雲快步離開別墅,走到他之前故意停在兩條街外的車前,把炎雲扔到車尾箱裏,一溜煙飛快開走。
“豐少,炎雲抓到了。”
淩晨六點袁慕豐接到了蒼楠的電話。
身邊的蘇茉眉頭淺鎖,似乎睡得並不安穩,袁慕豐刻意壓低了聲音:“先關她幾天,等我的傷口基本愈合了再說。”
“這樣會不會激怒社長”蒼楠擔心。
袁慕豐勾唇冷笑:“那要看她有沒有臉去跟社長說,這幾天你親自看著她,不用對她客氣。”
蘇茉這些天睡得都不是很踏實,雖然袁慕豐講電話的聲音很小,還是驚醒了她。睜眼看見袁慕豐正收起手機,這時的他眼中淩利寒冷一如初見。
“吵醒你了?”
袁慕豐重新躺回被窩,雙手擁抱著蘇茉小小的身子,左手的動作明顯有些遲緩無力。
蘇茉明顯看見他眼中的寒冷在觸到自己之前完全消退,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感動:“最近睡得都比較淺,不關你的事。”
袁慕豐驚喜,右手半撐起身體看著她:“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蘇茉躲避著他灼人的視線,心跳不爭氣地加快,扁了扁嘴滿心委屈:“我現在什麼都不欠你的,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我是個活生生的人。”
“你偷了我的東西”袁慕豐左手輕輕摩挲她額邊軟軟的發,聲音輕柔。
蘇茉驚愕抬起濃密卷翹的睫毛看他:“我哪有偷你東西!”
“你是不是說過喜歡我?”
袁慕豐翻身壓住她,薄薄的唇瓣磨擦著她的,握著她的手拔開自己的睡衣放在心口上:“那天你就把它拿走了。”
“我……”
蘇茉淪陷在他魅惑的眼神中,她抵禦不了他對她的誘惑,以前是,現在也是。
袁慕豐淺啄著她的唇:“茉茉,我已經得到懲罰了,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我從小沒有親人父母,對感情沒有太多領悟,我甚至可能不理解你所受到的痛苦折磨,但我一直在因為你改變。你不能在教會我什麼是喜歡之後,又把我丟在一片冰冷黑暗的生活裏。”
“晚了,我對你最後的愛就是那個孩子”蘇茉心痛哽咽,緊緊扣著他胸口的手卻沒有收回來,像要把他的心永遠留住。
袁慕豐嚴肅看著她:“茉茉,你這麼說不公平,沒有人會願意失去自己的孩子;如果我知道它的存在,我願意用我的命去保住它。”
“真的嗎?”
蘇茉還是不理解:“可是柳泯青明明說是你不要孩子,人常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怎麼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跟我開這種死亡玩笑?”
想起兩年前舊倉庫那慘冽的一幕,袁慕豐放開蘇茉坐了起來。
淩晨微白的晨光從窗外的海麵上折射進來,勾勒出他年輕清雋但顯得落寞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冷清那麼哀傷。
很久,袁慕豐才輕聲說:“我們的人生,不能用尋常人的方式去理解。”
“我是不能理解,那是兩條人命。”
蘇茉哭了,想轉身背對袁慕豐不再理他,臉頰無意擦到睡衣右邊好像有點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的傷口還在流血!
“啪!”
蘇茉按亮了床頭台燈,轉身扳過袁慕豐的身體,果然看見他睡衣左肩一片殷紅,他的臉色好像也比昨天更差。
“你做什麼?”
袁慕豐不解看著她,他明明聽見她轉背的聲音。
蘇茉起身將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取來醫藥箱跪坐在袁慕豐身邊,伸手往他左肩上的睡衣撩去,但被袁慕豐握住了:“別看它。”
“是我沒資格嗎?”
蘇茉定定看著袁慕豐,目光中還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