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輕重”蒼楠心底緊繃了兩年的弦在這一刻終於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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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占彪光著身子被黑龍會社的人追了幾條街,一邊跑還在一邊穿褲子別提有多狼狽,好不容易才擺脫這場要命的追殺,身上也掛了幾處彩,尤其是屁股上挨了一槍差點沒把他半邊屁股轟開花,走起路來一瘸一瘸的。
拖著半條殘命回了科威特臨時的落腳處,龍占彪連身上的傷都來不及就急著拔通了三井的電話:“老大,我他媽差點被洛厄斯玩死!就欠一口氣沒交待在這!”
“怎麼回事?”
三井次郎聽著嚇了一跳,龍占彪是他的左右手,龍占彪的實力他是最清楚的。
龍占彪想起酒吧裏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恨得都快哭出來了:“洛厄斯特麼、特麼的已經不是以前的洛厄斯了,他現在就特麼沒按常理出過一次牌!”
接著,龍占彪強忍屈辱將酒吧裏的事前後簡單給三井講了一遍,連吼帶咆地將洛厄斯往上十八代祖宗問候了無數遍火大求援:“老大,請您再派些人過來幫我,我一定要把洛厄斯這個王八蛋生擒了扒皮抽筋、生煎油炸!”
“好,我馬上讓大田君過來和你會合!”三井氣得青筋暴跳。
他也是個極護短要麵子的人,要不然他就不會為了當年洛厄斯闖他社堂的事追殺他十幾年。現在龍占彪等人在科威特受了這麼大的折辱,這分明就是在扇他三井的耳光!這個仇要是不報,以後他三井還怎麼在道上行走立足?!
另一邊,弗朗索瓦也在向炎天陽彙報今天的事。
炎天陽氣得把手裏的茶杯摔了好遠,茶杯碎裂的聲音弗朗索瓦在電話這頭都聽得一清二楚:“龍占彪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忘了炎雲不僅是洛厄斯的未婚妻,她也是我炎天陽的女兒!龍占彪、三井!都當我炎天陽是死了嗎?!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弗朗索瓦的車突然停了下來,前麵的殺手捧過來一台DV攝影機:“副社,這是龍占彪的人衝過來塞進我們車裏的。”
DV機的重畫麵打開了,裏麵正是弗朗索瓦等人沒看到的,龍占彪對炎雲為所欲為的一段:
畫麵裏龍占彪對炎雲可比戴饒對炎雲凶狠,炎雲幾乎一直在哭著求饒,龍占彪卻哇啦哇啦地用本土語言說著最狂妄和下流的話助興。
炎天陽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些畫麵但耳朵不聾,心也不瞎,氣得聲音都變了:“弗朗,這是什麼東西!”
“呃……”
弗朗索瓦趕緊關了那不堪入目的畫麵,眼中隱隱閃出殺意和火花:“老大,龍占彪好像把淩辱炎雲小姐的過程錄下來了,剛剛送了一段給我示威。”
“可惡!可惡!咳、咳咳……”
炎天陽的拐杖就差沒把實木地板捅出幾個窟窿來,一口氣沒接上來咳了個天昏地暗,拚了老命對弗朗索瓦說:“殺了、殺了那個畜生,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弗朗索瓦在走進酒吧包廂的那一刻心底就已經起了殺意,隻不過他現在擔心的還有一件事:“炎雲小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洛厄斯恐怕不會再娶炎雲小姐了,而且再強迫洛厄斯娶炎雲小姐也不太合適,老大你看……”
炎天陽今天算是被氣到頭對一切事都失去了耐心:“沒了小雲他就必須娶小舞,洛厄斯和小舞要是不願意,你就算用綁的也要把他們給我綁到一張床上去!”
“我知道了,老大!”弗朗索瓦一臉沉重地結束了這次艱難的通話。
——洛厄斯上次說得很明白,他是絕對不會娶炎舞小姐的,而且炎舞小姐對洛厄斯也抱有極深的成見一直在和洛厄斯唱反調;
別說把這兩個人綁到同一張床上,就算把他們碾碎了再攪和到一起都未必能揉成一團!
被折騰得隻剩一口氣的炎雲就在緊跟著弗朗索瓦的後麵一輛車上,同樣萎靡不振的戴饒麵如死灰地坐在炎雲旁邊。
戴饒心底十分忐忑,雖然他和炎雲都被下了藥,但他今天這樣對炎雲屬於冒犯主上;最糟糕的是如果洛厄斯因此拒絕和炎雲履行婚約,炎雲一定會殺了他!
“不行,我一定要找個辦法自救!”
戴饒麻木呆滯的眼神中突然暴發出一點神彩,他定定盯著麵色蒼白陷入昏睡的炎雲,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迅速滋生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