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個禮拜才走出來,看到一直守候在門外的戴饒,揚手就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廢物!”
“是,小姐!”
戴饒像隻鬥敗了的公雞束手而立,形容消瘦。
出了這麼大的醜事,炎雲臉上的驕橫之氣也完全消退了,臉色極度蒼白:“弗朗索瓦把你的供詞發給我看了,你說這件事可能是洛厄斯退婚的圈套,可有什麼證據?”
戴饒聽她這語氣不像在懷疑他的猜測,立刻正色道:“我沒有什麼證據,完全是直覺。而且如果洛厄斯真的不打算娶小姐的話,發生這件事之後的最大受益人就是洛厄斯。還有,從道上散布的那些視頻畫麵來看,龍占彪當時的神智並不像是清醒的。要是這一切都是龍占彪的設計,他沒必要連自己和三井會社都搭進去。”
“洛厄斯跟弗朗索瓦說要悔婚嗎?”炎雲語氣淡淡的,似乎袁慕豐退不退婚跟她都沒什麼關係了。
戴饒眉頭微蹙:“還沒有,最近弗朗索瓦和埃爾都在忙著應付龍占彪和大田佐上,洛厄斯極少露麵,他們應該還沒來得及談到這件事。”
炎雲眼睛微眯像極了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如果他拒絕這樁婚事,那這件事就絕對是他做的。他竟然用這種辦法毀婚、毀我,我炎雲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戴饒也是同仇敵愾:“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哼!”
炎雲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著戴饒:“洛厄斯身邊的那個女人很有問題,你悄悄派人去把她給我找出來。”
戴饒雖然很高興炎雲終於領悟要對付袁慕豐,但他很為她的做法擔心:“小姐,據弗朗索瓦給社長上報的情況,洛厄斯留那個女人在身邊是為了一個大計劃,社長好像也很關心這個計劃的進展;如果我們現在動了那個女人,會不會……”
炎雲哂笑:“也就隻有你們男人才會被這種低級的謊話完全欺騙,洛厄斯留著那個丫頭也許是有別的目的,但是他對那丫頭的用心絕對不單純。如果我沒猜錯,他大概已經愛上了那丫頭;隻要我們抓住了那丫頭,他的話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言,一切自見分曉。”
“如果真是這樣,那洛厄斯就要倒大黴了!”戴饒早已恨袁慕豐入骨,他無時無刻都想把袁慕豐拉下馬來取而代之:“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把洛厄斯身邊的那個女人找出來交給小姐處置,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做得比洛厄斯更狠更絕,以雪前恥!”
炎雲眼中泛起無比冷厲的光,對戴饒的話感同身受;眼底同時也滑過一抹悲色。
“茉茉,我們回S市吧?”
深夜,袁慕豐從背後抱著蘇茉小小軟軟的身子,俊美的臉埋在她如海藻般美麗的發間輕聲呢喃,像在夢囈。
蘇茉的心一顫,想到白天他和蒼楠的幾句對話,想到兩年前。
“為什麼?”
她問,喉嚨有些幹澀,心底莫名發慌發痛。
袁慕豐似乎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情緒,溫熱的大手輕輕護上她光滑平坦的小腹,感覺到她近乎本能地僵直了身體:“你在害怕什麼?”
蘇茉沉默了;
經曆了這麼多,錯過了這麼久,她應該給他多一點信任不是嗎?
這些天她和蒼楠私下裏聊了很多關於他們這兩年的事,蒼楠告訴她袁慕豐身上的每一道新傷都是為了能早點接回她而挨的。兩年前左臂上的那道槍傷、尤其是他左肩上的那一記槍傷,那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為了她,這個男人把自己折騰得傷痕累累。
她還要懷疑他什麼?
她輕輕摩挲他摟在自己腰間的修長手指,良久才輕聲回答:“那就回去吧,我一直都沒聯係上我爸媽還有小海,實在也有點想他們了。”
袁慕豐半支起身體,肌肉遒勁的精壯胸膛暴露在桔色的燈光下,很是得意地說:“我總算有一件事做在江程前麵了。”
“噯?”
蘇茉不解地翻身回頭看他,瞬間沉溺在他俊美迷人的眸光中。
袁慕豐勾起枕畔她的一小縷發絲在指間輕輕纏繞,淺笑深情而燦爛:“我知道你對他們的感情很深,早晚有一天會想重新回歸那個家,所以兩年前我就派人去替你養父將公司重新扶持起來了。你養父的欠債也已經還清,你弟弟蘇海去年上了初中,還得了市奧林匹克一等獎,成績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