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逃離了少女,借口散步,他自己卻心知肚明,自己隻是不敢直視少女的眼睛而已,少女無心的親昵動作讓他想起一個人,想起另一個黑發的少女。
牧雲仰頭望天,陰雲蓋頂,無月無星,雖然沒有鏡子,但牧雲知道自己的麵容一定有點冷,有些苦,少女的溫柔終究還是撕開了一些東西,讓牧雲心中隱隱作痛起來。
“誰在那裏?”
正當牧雲仰望星空獨自品嚐著熟悉的孤獨時,突然響起一聲厲喝。
因為潛意識想要暫時逃離少女,牧雲不知不覺走的有些遠了,雖然大部分傭兵都在生火烤肉,聊天打屁,但還是分派的有巡邏人員,牧雲走到營地的外圍被巡邏人員發現,當成了可疑的人物。這一聲厲喝是警告,同樣也是提醒,警告牧雲不要輕舉妄動,提醒同伴有可疑人員。
“不要亂動,慢慢轉過身來。”聲音繼續傳來。
牧雲緩緩轉身,看向在這個時候還要巡邏的倒黴蛋,表情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漫不經心和懶散。
“原來是你啊兄弟。”
倒黴蛋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熟絡的和牧雲打起招呼,牧雲驚訝,原來這個倒黴就蛋是雄獅傭兵團團長的弟弟刀疤臉。
“兄弟你這麼來這了,你不是和幾位團長在一起嗎。”刀疤臉收起武器,走向牧雲問道。
“我吃多了,出來散散步。”
“原來是這樣,正好我巡邏也該結束了,怎麼樣?要不要去兄弟那坐坐。”
刀疤臉靠過來賊眉鼠眼的說道,牧雲沒有拒絕,對於現在的牧雲來說隻要不在少女身邊到那都無所謂,於是跟隨刀疤臉來到雄獅的駐地。
雄獅的駐地一副熱鬧的景象,幾個篝火上架著白天抓到的獵物,滋滋冒著油光,不斷的有傭兵上前直接用自己的武器砍下一大塊然後直接拿著撕咬起來,傭兵們大聲的喧嘩著,談錢,談酒,談女人,就是不談明天。
刀疤臉和牧雲返回營地,雄獅的人全亂哄哄地嚷嚷起來起來。
“刀疤臉這小白臉是誰啊?”
“刀疤臉這不會是你的姘頭吧。”
“刀疤臉你什麼時候好上這口的?”
牧雲也不生氣,他知道這些傭兵並沒有帶著什麼惡意,隻是傭兵式的歡迎而已。
刀疤臉大怒,罵道:“滾滾滾。牧雲兄弟可是團長的貴客。”
周圍的傭兵並不害怕,繼續嚷嚷道:“那就是團長的姘頭。”
哄然大笑,有幾個和牧雲喝過酒的傭兵說道:“別看牧雲兄弟白白淨淨的,他可是把我們七八個人灌趴下了。”
“真的假的?”
周圍看向牧雲的眼光變的有些不一樣起來,在傭兵的世界強大的酒量和強大的力量一樣受人尊重。雖然有同伴的保證,但畢竟沒親眼見過,所以眾多傭兵也隻是半信半疑而已,如果不是任務中他們簡直就要當場和牧雲比試比試了。
一個傭兵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看向牧雲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這裏隻有傭兵酒,不然一定和兄弟好好比比,看看他們是不是吹牛。”
傭兵酒是一種有極高度數的酒,具有殺菌,消毒,驅蟲,止痛,等多種作用。必要的時候亦可當做燃料,飲用的口感反而極差,因為在能在野外應對多種情況對傭兵極其有用,基本上所有傭兵都會攜帶,所以被稱作傭兵酒。
“總有機會的。”牧雲笑道。
光頭傭兵哈哈一笑:“好,等到了蟹鼇城一定和兄弟喝個過癮。”
牧雲微笑,並未拒絕,他現在的確想喝酒。
拜這些傭兵所賜,牧雲心中的憂愁淡了許多,所以他想暫時留在了這裏。牧雲大口大口的吃肉,聽著這些豪爽的漢子吹牛打屁的同時自己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而牧雲離開的地方歐陽蓮蜷著腿,呆呆看著麵前的篝火,牧雲冰冷的聲音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旋,她很害怕,但是她又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所以隻是呆呆的盯著麵前的篝火發呆,以至於易爆連叫了她好幾遍她才發現。